然放晴,不遠處的湖水從臥房的窗子看去,在積了厚厚白雪的樹木的映襯之下藍得過分,美得毫無真實感。

此情此景之下謝明朗不免手癢,仗著熱度退下去就要出門,言採倒不攔他,謝明朗人到了門口,才想起自己沒有帶相機。如此一來整整一個上午謝明朗都過得心如貓抓,一直坐在窗前,又時不時往陽臺上轉一圈。言採倒是心平氣和地開著音箱玩自己的拼圖,也時不時抬眼看看謝明朗,到像是把他當作了消遣。如此蹭到下午,言採終於忍不住笑說:〃是誰說要大雪封路哪裡也不去的。〃

謝明朗白他一眼,正要說〃步行可達到的範圍不算在內〃,言採已經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也朝湖的方向望去:〃這是職業病嗎,看到好風景都要拍下來?〃

〃我沒有看過大雪過後的湖面,沒想到是這樣的顏色。〃謝明朗目不轉睛盯著湖水,低聲說。

言採見狀放開手,徑自離開臥室,等到再回來手裡多出個相機,還是專業機型。謝明朗瞄見相機眼睛噌一下亮了,忘記之前言採叫他下棋時候推說的發燒頭痛,一味笑逐顏開:〃一起出門?〃

〃呵,這就退燒,頭也不痛了?〃

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