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知道兩人即富且貴,把徐嗣誡比喻成戲子不說,還拿兩人嬉笑,可見這些人的為人、品性了。

“那你們別再去那些地方了,知道了嗎?”十一娘道,“那地方很複雜,不是正人君子的去處。”

“知道了!”徐嗣諄大聲地道。

十一娘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問徐嗣誡:“你很喜歡唱小曲嗎?”

徐嗣誡感覺到十一娘有些不悅,忙道:“我不喜歡!”說完,又有一絲後悔。

十一娘看在眼裡,硬了心腸,把他抱在懷裡讚了聲“乖”,輕聲道:“唱曲誰都會,可彈琴、制笛卻不是誰都會的!你看你四哥,那麼聰明,學吹笛子就沒有你學的快,學的好!”

徐嗣諄不住地點頭。

徐嗣誡高興起來,有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了十一孃的懷裡。

母子三人都笑起來。

謹哥兒被驚醒,睡眼惺物地坐在了起來,看見徐嗣誡在母親

的懷裡,立刻撲了過去:“娘,娘!”

十一娘只好放開徐嗣誡抱了謹哥兒。

謹哥兒高興起來,緊她摟著母親的脖子,大聲地喊著“哥哥”,一副“我喊了你,你別和我搶母親”的樣子。

徐嗣諄“撲哧”地笑。

徐嗣誡卻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十一娘就笑著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

謹哥兒把母親摟得更緊了。

十一娘和徐嗣諄、徐嗣誡都大笑起來。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歡快起來。 

有小丫鬟進來凜道:“夫人,德音班的班主周德惠來了。”

先貼個草稿,等會改錯字!

O(∩_∩)O~

第五百九十二章 滿月(中)

周德惠跪在地上,聲音清晰明亮,卻難掩不安:“……原答應了李大人的,結果接了五爺的帖子。我們戲班的二掌櫃帶了幾個徒弟去了李大人那裡,我帶了幾個徒弟趕了過來。因人手不夠,就臨時從其他戲班借了兩個打雜的。沒想到竟然衝撞了世子爺和五少爺。實在是該死!”說著,咚咚咚,毫不含糊地磕了三個響頭,“我已經把人給綁了起來,就跪在門外,聽候夫人的發落。”

十一娘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端起手邊的茶盅,用茶蓋拂了拂浮在水面上碧綠的茶葉。

清脆的撞瓷聲在安靜的屋子裡瑟瑟作響,給人一種略一使勁,這茶盅就會被打碎般揪心,一如他此刻的處境,只要端著茶盅的人一發怒,他就會粉身碎骨……

如顆大石頭壓在心裡,周德惠的頭低得更低了。

“本來呢,教我們家五少爺唱幾句,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家五爺就好這一口。”十州娘見周德惠身子微抖,這才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道,“可把我們家五少爺比戲子,還圍著鬨笑,未免太過失禮了些。”這世間相像的人多的是,如果有意迴避這個問題,只怕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不如以平常的心態對待,“何況你們走江湖的,練的是眼皮子功夫。我們家兩位少爺今天出來喝喜酒,一個穿著刻絲,一個穿著蜀錦,他都敢這樣行事,可見是個膽子極大的。我今天要是不懲戒他一番,只怕他以後還會做出連累班主的事。我要是懲戒他一番,聽班主的意思,這個人是臨時從其他戲班借來的,只怕潑了班主的面子。”說著,她語氣裡就有了幾分遲疑,“實在是讓人為難。”

周德惠來前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如今聽十一孃的語氣有些鬆動,不亞於佛語綸音,忙道:“千錯萬錯,全是我識人不清。夫人大人大量,我也不讓那人的穢氣沾了世子爺、五少爺和孫少爺的,待唱完了堂會,我立刻將這人按班規處置,趕出燕京。”說著,重重地給十一娘磕起頭來。

“周班主快起來。”雖然嫁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