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痛苦,但那隻不過是因為他的自尊受了傷,並不是為了我。”

蕭十一郎道:“那只是你的想法。”

沈璧君道:“你呢?你…”

蕭十一郎打斷她的話,冷冷道:“我無論怎麼樣都與你無關,我和你本就全無關係。” 沈璧君忽然張開了眼睛,帶著淚凝注著他。

蕭十一郎雖然在拼命控制著自己,可是被這雙眼睛瞧著,他的人已將崩潰,心已將粉碎。。。 他幾乎已忍不住要伸手去擁抱她時,她也幾乎要撲入他的懷裡。

相愛著的人,只要能活著,活在一起,就已足夠,別的事又何必在乎——就算死在一起,也是快樂的。

那至少也比分離的痛苦容易忍受得多。

但就在這時,風四娘突然衝進來了。

她看來比任何人都激動,大聲道:“我早就知道你在這裡,你以為我真的醉了麼?”

蕭十一郎的臉沉了下去,道:“你怎會來的?”

其實他也用不著問,因為他已瞧見小公子正躲在門後偷偷地笑。

蕭十一郎立刻又問道:“他呢?”

風四娘道:“他現在比你安全多了。可是你……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

蕭十一郎根本拒絕聽她說的話,默然半晌,緩緩道,“你來也好,你既來了,就帶她回去吧!”

風四娘眼圈又紅了,道:“我陪你。”

蕭十一郎道:“我一直認為你很瞭解我,但你卻很令我失望。”

風四娘道:“我當然瞭解你。”

蕭十一郎一字字道:“你若真的瞭解我,就應該快帶她回去。”

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一個字。

風四良凝注著他,良久良久,終於嘆了口氣,黯然道:“你為什麼總不肯替人留下第二條路走。”

蕭十一郎目光又已遙遠,道:“因為我自己走的也只有一條路!”

死路!

一個人到了迫不得已、無可奈何時,就只有自己走上死路,

沈璧君要衝出去,卻被風四娘抱住。

“他若要去,就沒有人能攔住他,否則他做出的事一定會更可怕。”

這話雖是風四娘說的,沈璧君也很瞭解。

她哭得幾乎連心跳都停止了。

突聽一人銀鈴般笑道:‘好個傷心的人兒呀!連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只不過,其實你根本用不著為他難受的,因為你一定死得比他更快。”

風四娘瞪起了眼,道:“你敢動她?”

小公子媚笑道:“我為什麼不也敢?”

風四娘忽然也笑了,道:“你真是個小妖精,連我見了都心動,只可措你遇上了我這個老妖精,你那些花樣,在我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子玩的把戲。”

小公子張大了眼睛,像是很吃驚,道:“哦,真的麼?”

風四娘道:“你不妨試試。”

小公子又笑了,道:“現在我的確也很想試試,只可惜我已經試過了。”

這次輪到風四娘吃驚了,動容道:“你試過了?”

小公子悠然道:“我不但試過了,而且很有效。”

風四娘突又笑了,道:“你嚇人的本事也不錯,只可惜在我面前也卻沒有效。”

小公子笑道:“在你面前也許沒有效,因為你的臉皮太厚了,但在你手上卻很有效,因你的手一直比小姑娘的還嫩。”

風四娘忍不住抬起手來瞧了瞧,臉色立刻變了。

小公子道:“方才我拉著你的手進來,你幾乎一點也沒有留意,因為那時你的心全都放在蕭十一郎—個人身上了。”

她媚笑著又道:“現在我才知道,喜歡他的人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