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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他罷。”
茂哥兒正進來,他下了學過來請安,規規矩矩行了禮,過去吵秀娘:“娘,姐姐甚時候回來?”他只當是蓉姐兒出去住幾日,過些日子就又回來了,成日家得問上三四回,先還有人應他,再後來無人肯應,怕他知道了要發脾氣。
“明兒就家來了,你看見她可不許淘氣了。”秀娘嘴邊勾了笑,摸摸兒子的頭,又去看他寫的字,練了這些時候,一筆字也能看得了,茂哥兒點了餘先生拿筆勾出來的:“我留著給姐姐看呢。”
說著爬到榻上去吃點心,還道:“姐姐再不回來,大白就跟我了。”
蓉姐兒人雖嫁出去了,屋子裡頭一應東西都齊全著,大白頭天夜裡不見了蓉姐兒就滿屋子的找起來,從櫃子上跳到床上,再鑽到床底下去,金絲餅還沒張開,跳不上高櫃子,只能喵嗚喵嗚在櫃子下邊打轉,大白找蓉姐兒,金絲餅找大白。
屋前院後都找了一回,還是沒尋著蓉姐兒,大白跳到蓉姐兒床上,在床中心盤起來團成一個圈兒,眼睛灼灼盯住門口,一有動靜就豎起耳朵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守屋子的小丫頭不敢去趕它下來,連甘露蘭針都跟了去,屋子裡再沒有大白熟識的人,扒著蓉姐兒用的舊枕頭,連秀娘看見都說:“它倒長情,念著妞妞呢。”
蓉姐兒一回屋子,大白喵的一聲跳起來撲過來,蓉姐兒一把接住了,大白又肥又壯實,她吃這一撲往後一退,幸好徐禮在後頭扶住她,一人一貓還不曾進屋子就蹭起來。
大白許久不曾這麼撒過嬌了,磨了著蓉姐兒的衣裳,扒著她要抱,團在她身上就是不肯下來,
金絲餅倒不曾這樣,它只怯怯的盯住蓉姐兒,再張開嘴兒喵一聲,見大白動動耳朵不下來,像個小毛線團子似的盤到榻上去,挨著蓉姐兒的腳邊。
徐禮是頭一回進蓉姐兒的屋子,一件件事物打量過來,她的屋子自然佈置的精細,家裡那一間雖是收拾過的,擺的傢俱又都是新的,到底不如她長住的這般可心。
不說流蘇屏風水磨鏡臺,屋子裡供了香花鮮果,掛的四時花卉,便是窗框頂上,還有一掛五六顆一串的水晶流蘇,光一打上去,再叫風一吹,滿屋子晃著都是光斑光點兒,金絲餅原乖乖趴著,雲一叫風吹散了,地上一圈圈光斑晃個不住,它立時就撲起來,左撲右扭,倒著身子還扭兩下。
徐禮挨著她在榻上坐下,點點窗上掛的水晶珠子問她:“這是你給大白預備的?”蓉姐兒正給大白揉下巴,揉一下,大白就眯著眼兒喵一聲,它身上毛厚,烘的蓉姐兒的手心都出汗,聽見他問,點點頭:“是呀,我原還想串成七彩的呢。”
說著瞬瞬眼睛湊到他耳邊:“白裡好看,夜裡更好看呢,月亮照出來比太陽更顯。”這句一說,徐禮通身一燥,光想就知道頂美不過,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他立時就冒出一句:“等回去,咱們也串一個出來。”
蓉姐兒才要點頭,那頭秀娘就叫她,她把大白放到徐禮身上:“你給它撓撓。”說著轉身往西屋去,秀娘臉上都要掛霜了,蓉姐兒才進門就叫她拍了一下:“你在院子裡栽樹了?”
蓉姐兒應一聲,還噘嘴:“我才回家,娘就打我兩回了。”
“便是打的你少了!這才不知道事!”秀娘氣的心口都疼:“跟你說了多少回,守規矩看眼色,行事要有分寸,你新媳嫩婦一個,不一觀二思三行,你倒有膽氣一進門就破土,回過你婆母沒有?那些個伯孃知道了,又要怎麼說。”
蓉姐兒這下不噘嘴了:“娘!我早想著了,叫我順著她們,不如叫她們知道我便是這樣人,難不成為個種花種樹,就要休了我?說嘴就說嘴,我花兒也看著了,果兒也摘著了,還能掉塊肉不成。”
秀娘叫她這話一說,氣的又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