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當妾當五房六房也多的是,原來叫吳少爺包下的窈娘,不也拿了文書當了哪一家的四姨奶奶了,眼睛巴的都是錢財,哪一個真情熱意,她嘴上說了兩句,得意洋洋的留下兩包糕,又扭了腰走了。

孩子既沒了,也不必養活那些個奶媽子丫頭子,還是那個奶孃,走的時候颳走許多小東西,叫丫頭捅破了,兩個撕打成一團,丫頭便咬著她求了一道符,是她把哥兒催死了。

鬧得不可開交,要扭著這兩個去見官,吳夫人急忙忙把妾送到痷堂裡去,院子裡這才清淨下來。巧兒惠兒兩個一路走一路說,蓉姐兒咬了唇,心裡也說不上是甚個滋味兒。

坐在車裡還同甘露嘆一回:“你說,若表哥早知道往後要娶寧姐兒,還會不會納妾?”連柳氏都嫁了,帶著原來的嫁妝同吳家賠補的銀金,風風光光嫁了那個喪妻的秀才,一進門便懷上了,柳家為著氣吳家,恨不能嚷得人盡皆知。

“千金難買早知道,天下的事哪有定論,若個個都早知道如何如何,連菩薩都不必拜了。”甘露戲言一句,跟蘭針兩個還嘆:“這回倒好,陳家姐兒也算有盼頭了。”

蓉姐兒長出一口氣,抱了那個放著地契的匣子:“別樣事兒不知道,這一樁我卻是知道,抱了這匣子進門,又得熱鬧好幾日了。”

☆、第197章 計前事四郎反覆,尋青梅竹馬上門

總歸已經出來了,蓉姐兒隔了簾子叫車伕往王家去,甘露勸一聲:“這不好吧,咱們出來時,說的是去吳大舅家。”

新媳婦三日兩頭往孃家跑,可不吃人說嘴,蓉姐兒卻擺了手:“怕甚,有人問了,我來回。”指點了蘭針多給車伕同跟車的小廝幾個大錢吃酒,停到王家門前,又有門房帶進去喝茶用點心。

秀娘歪在床上,蓋了厚被子眯了眼兒,杏葉一見著蓉姐兒回來,籲出一口氣:“阿彌陀佛,我還想著再晚兩日給姐兒送信去呢。”

“這是怎的了?”蓉姐兒一奇,她才進門就覺著了,屋子裡靜悄悄的,自堂前到屋後,下人們個個都繃緊了皮,家裡還自來不曾這樣過,看見杏葉原就要問的,見她這個模樣皺起眉頭來:“到底怎的。”

既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把丫頭都遣出去,秀娘懨懨的挨在床上,看見女兒過來嘆一口氣,蓉姐兒坐到床沿給秀娘掖掖被子:“娘,這是怎的了?”

秀娘頭髮散著,臉兒臘黃,強撐了笑一笑道:“病了幾日,走了精神。”蓉姐兒在她臉上望一圈,見她不似是生病,杏葉不肯說,阿公阿婆定是肯說的,她假意摸摸茶壺:“我叫人換壺熱水去,既病著,娘且吃誰的藥?可曾見了安榮堂的大夫來瞧?”

“不過是風寒,哪裡就要瞧大夫,吃些柴胡發發汗也就是了。”秀娘還待要瞞,蓉姐兒順了她的話頭往下說:“那我去廚房吩咐一回。”

說著轉身出去,才到廊下就肅了一張臉,側了臉皺眉問道:“到底是怎回子事?”她一立眉毛,樣子就活脫像了王四郎,杏葉嚅嚅的光動嘴兒不發聲,半晌才道:“像是為著,姑奶奶的事。”

蓉姐兒一怔,指了甘露去廚房,看看廚下備了甚樣菜,又要到後院裡去,杏葉把拉了她:“姐兒罷了吧,這事兒根還在老太爺老太太身上。”

原是秀娘覺著爹孃年紀大了,想留他們在金陵多住些時候,呆上一年半載的,再送他們回去,王四郎哪裡能肯,當年生茂哥兒是為著讓她孃家好搭把手,如今這兩個老的要住進後院王老爺住的暖閣。

他立時就跳起來:“沒的姓沈在我王家養老!”這些年脾氣漸衝,秀娘多有忍讓,覺得他在外頭辛苦,一回忍了,回回都要忍,不意竟得了這一句話。

她沒立時反口:“又不是天長日久的住,我肯,我哥哥還不肯,才坐了快船來的,這又要往水上去,身子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