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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路生平第一次對他哥哥爆了粗口。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撿起地上的一張照片握在手中,撲通一聲跪在床邊。胃部撕絞一樣的感覺疼得他直冒冷汗。照片上那朵玫瑰在他手裡被揉得萎蔫。
無視唐一路的憤怒,唐一霆在他房前安排了兩個守衛,面不改色地帶黎祥去參加華人商會。會上,他雷厲風行地處理了幾個因分紅不均而起衝突的工廠老闆。雖然那是別人之間的矛盾,他干預起來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強硬得讓人無法反駁。
臨走時一個輩分稍長的華僑敲著菸斗,面色微慍地說:“你這小子真是把這個國家的精髓都學去了。”
對於這些看法他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在車上,黎祥抓緊時間報告了工作上的大小事宜。他捏了捏額角,忽然插了一句:“把那女人的所有資料都拿給我看看。”
黎祥早就注意到他心不在焉,迅速收起手裡檔案,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白可的資料。
唐一霆仔細瀏覽著醫生對白可智力做出的評價,他怎麼也不相信一個智商只有85的人能殺得了黑幫老大,儘管那也不是個多兇狠的角色,充其量只是個跳樑小醜。
“她用的是女人最擅長的方法?”唐一霆丟開檔案問。
“從屍檢上看,是的。”
“憑她?”唐一霆腦中浮現出白可弱不禁風的樣子,哪像是有能勾引男人的資本。
“沒有人追殺他們?警察也沒有?”
“目前還沒有。”
唐一霆搓了搓下巴,他想中國有一句話很適合白可——走了狗屎運。
“從內州到這裡要多久?”
“按照一般車速,把中途休息的時間考慮在內,大概需要十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等有人開始追捕他們,他們早就到德州了。”唐一霆思考片刻說,“與其讓黑幫或是警方來阻止,不如由我親自動手。”興奮的感覺湧上來,他有一種掌控他人命運的喜悅。
“跟她同行的那個女人是什麼背景。”他問。
黎祥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
唐一霆翻開檔案,順便投給他一個欣賞的笑。他一直把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當作同齡朋友。
把所有檔案看了一邊,他冷笑著說:“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從這個女人下手吧。幫我把明天下午的安排推了。”
“你是想……”
“人生需要挑戰。”
紙飛機(一)
大抵當我們對什麼有個念想時,生活總是相對輕鬆一點,在為信念之物付出時,再痛苦的時光也只如白駒過隙。
就這樣,不知不覺她們已經在公路上行駛了一天一夜。中途休息了兩次,為了省錢就拉起車篷睡在車裡。對此,貝莉有著諸多抱怨。當然讓她抱怨的還不僅只這一樁。
“你這個小賤貨,賤貨!”貝莉邊躲閃著從後快速逼來的車,邊捶著方向盤咒罵。
白可全身的骨頭沒有不疼的地方,再加上嘴裡的傷,整個人軟綿綿地靠著椅背任憑貝莉怎麼罵都不說話。
“你居然利用我,你害的我現在要和你一起逃命,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的錢,我的房子,還有我的車!”她歇斯底里地吼叫著,菸灰從夾在手裡的菸頭甩出,有幾片被勁風吹進白可的頭髮。
事實上自從她們把車開上公路貝莉幾乎把所有的髒話都對她罵了一遍,有些甚至要反應一會兒才聽得明白。她並不生氣,對貝莉也感到有些抱歉,但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會這麼做。
道旁的路牌上顯示堪薩斯就在前方,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馬上就要出內州了,可能會有檢查站。”
“聽你的聲音,”貝莉怪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