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藉著在學校學生會里與他同事這一先天條件,立刻把握時機,認他做了弟弟。

顧雋跟我說過,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情景。

“那天是個雨天,你沒有帶傘,所以被淋得狼狽不堪,卻朝我笑得燦爛。而後清清嗓子,對我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叫顧雋是吧?’我擦,我真的是無語了,共事一年你還不清楚我的名字?然後就聽你接著說:‘我覺得你人挺好的,也挺優秀的——從各個方面來說。’當時我就覺得不對了。臥槽這是要表白的節奏啊?可是事實證明你的大腦確實少根筋。因為你說:‘所以,我能認你做弟嗎?’當時我就覺得滾滾天雷從我頭頂上掠過,我被雷的外焦裡嫩。”顧雋曾經飽含鄙視地對我說,而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有六個月就要高考。

後來顧雋怎樣我並不是特別清楚。只知道他考上了上海金融學院,就讀於國際經貿學院。因為他英語很好,所以我並不擔心他對於經貿無從著手。我甚至託當時同在上海的許之揚好好照顧顧雋。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顧雋長得越來越帥了。原來只是青澀小男生,現在儼然是能獨擋一面的成熟男士了。

但是在我看來他還是個小孩子。

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臉,一如我曾經對他做過的那樣:“小子出息了啊,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

顧雋哼哼唧唧:“謝謝啊,還真是獨樹一幟的讚美。”

“你現在怎樣啊?”我問。

“知道jk國際集團麼?那是我爸的。我現在是公司少總。”顧雋說。

我大驚:“那可是現下市場十分景氣的跨國企業啊!沒想到真人不露相,你還是個富二代嘛!”我立馬湊近他,笑嘻嘻地說,“來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嘁。”顧雋淡淡哼了一聲。電梯“叮”的一聲響起,四樓已到。但是顧雋絲毫沒有放下我的打算。

“反正你爸媽也知道我的存在,他們也是把我當作親生兒子對待的。弟弟抱姐姐,又沒有什麼關係。”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顧慮,顧雋說道。

走到手術室門口,我媽看到顧雋先是愣了愣,而後一臉驚喜:“小雋你也來了啊!快坐快坐!哎呀抱著寧寧幹什麼,這死丫頭又不是沒有腳她自己又不是不會走路。”接著一臉兇相地對我,“你也太不像話了。小雋那麼辛苦,你還讓他抱你,你還有沒有責任心了你?”

好像我才是您親閨女兒吧?

我正準備開口,含著融融笑意的顧雋說道:“阿姨沒事的。寧寧腳崴了,她走路不方便。”然後將我交給我媽,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我表姐夫,“你就是表姐夫吧?你好,我是寧寧的弟弟,顧雋。”他朝表姐夫伸出右手。

表姐夫鄭睿霖警惕地掃了一眼顧雋又百般複雜地看了一眼我,然後才禮貌伸出右手,禮貌地說:“你好,我是鄭睿霖,萬加(vanga)集團的總經理。”他頓了頓,有些疑惑,“我怎麼沒聽寧寧提起過她有個弟弟?萱萱也是?”

萱萱是我表姐的小名,而童萱是我表姐的大名。

顧雋再一次先於我開口:“嗯,我是寧寧認的乾弟弟。比她小三個月。”鄭睿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接著焦急的看向手術室。

顧雋陪坐在我身邊,我媽則跟姐夫坐在一塊兒,兩個人時不時低頭秘密低語著什麼。

我嘆口氣,摸了摸肚子,扭頭看向顧雋:“你怎麼會來醫院?”

“蘇弋,”顧雋輕聲對我說,“就是剛剛你看到的那個醫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