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跟著接上,但語音卻是一人,而且自東至西連續不斷,此人身法之快,呼聲中內力之厚均駭人聽聞,更厲害的是全場數千雙眼睛明明睜大了四處找尋,卻連說話者的影子都看不見、辨不明,換成是任逍遙怕也沒這本事。

“哪位高人駕臨鄙派,不妨出現一見。”

山本元柳斎重朗聲說道。任逍遙身受重傷,再難以長嘯做答,只好由北辰一刀流中資歷最深的他來主持局面。

“唉,區區一招‘偽暗化身’都看不透,心眼、引落、象疊返、地蔵砂界法這些探知系忍術都是白練的麼。”

長嘆聲中,一道白影掠上比武場,環繞周圍的七大派的高手竟無一人知曉他是什麼時候從人群中穿過來到了這裡。

“你……啊!怎麼、怎麼是你?”

任逍遙陡然一驚,目瞪口呆的瞧著來人,他不是別人,正是遇襲那日在奈良城裡碰見的那個賣燴煮料理的老頭。

這還不算什麼,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差點沒讓他從高臺徑直栽下去。

加騰鷹強忍傷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盯著老頭瞧了半晌,忽然雙膝一曲,跪倒在地,石破天驚的喊出一句:“師尊!”

師尊!

任逍遙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他做夢都猜想不到賣燴煮料理的那個老頭竟是加騰鷹的授業恩師、集“忍術之聖”、“扶桑七大派創始人兼第一任總掌門”、“武林太閣”等稱號於一體,忍術界神一般的傳說人物岸本齊史!

第八章 燕返秘劍

“太閣大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全場人六千多人齊刷刷跪倒。

他們拜伏在地不光是敬畏岸本齊史的“忍術之聖”的名頭或是曾受過所謂的“太閣之恩”更多的則是對這位平定忍界大戰、開創七大派基業、帶給扶桑武林三十年和平安定的耄耋老者的敬仰和尊崇。

所有的動作整齊劃一,就像事先經過演練和彩排,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任逍遙縱橫江湖,閱歷不可謂不豐,但也只有陪獨孤宇前往少林寺參加武林大會,在山門處接受江湖群雄的頂禮膜拜時有過類似感受,其他諸如柳玉虛成為武林盟主、自己接任天極教教主還有北辰一刀流宗主那場面更本沒得比。

“跪?跪有什麼用?忍術界的顏面都給你們丟光啦!”

岸本齊史目光從五大派掌門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身前的加騰鷹處,冷然道,“六大門派宗主掌門,聯起手來用車輪戰竟然打不過個少年——志保總一朗,御庭番的‘早闕之舞’有你那樣的使得麼;衫田智和,神道無念流奧義‘射花四方’的訣竅你給忘到哪去了;宮也真守,鏡心明智流……”

別看五派掌門平日裡架子忒大,如今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個個唯唯諾諾,吱都不敢吱一聲。

掌門不動,弟子們哪個敢動,七大派不動,其他派誰又敢動,幾千人就這麼跪在那裡,任由岸本齊史的斥責。

加騰鷹頗覺尷尬,訕訕道:“師父……”

岸本齊史頭也不回,冷然道:“說,秘劍·一之太斬的奧義是什麼。”

“奧義……奧義是把一柄劍分為一之力天時,一之技地利,一之位人合三個部分,施展時持劍立於天地之間,融匯天時地利人合之氣……”

“行了,你用的最後一招裡,這幾點做到沒有。”

岸本齊史截斷道。“沒……沒有。”

“知道就好,方才你哪怕做到一點也不會輸的這麼狼狽、這麼慘!”

岸本齊史白鬚拂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任逍遙道,“人家拼了五場,還被八門遁甲所傷,到頭來不但磕飛你的兵刃,還手下留情沒有趁勢補上一招取你性命,你說你個廢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