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小分隊的戰士們格鬥了一陣後,一個個也是被砍翻在地。

小分隊有兩名戰士受了傷,一個戰士被刺中心臟,倒在血泊中。

崔四叫德慶帶著兩個人把那戰士的屍體移到一堆荒草裡,暫時掩藏起來。又把那十幾個日本兵的屍體拉到了黑影裡用亂草蓋了,以免被發現,給這次偷襲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等大家收拾利索,就聽前面不遠處傳來兩聲梆梆的聲響,一抬頭,打前邊的那條小路上又走來一個人影。

崔四一抬手,大家又回到黑影裡,伺機而動。

那人影漸走漸近。崔四輕手輕腳地走到牆根的拐彎處,就在跟那人影相隔不足一米之時,崔四一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往懷裡一帶,另一隻手就勢捺了那人的頭:“別動!”

那人痛得媽呀一聲。眾人一怔。

德慶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壓低聲問道:

“你是中國人?”

那人慌亂地道:“是啊,好漢饒命。我可沒做過傷夭害理的事啊!”

德慶噌地一下跳了過來,把大刀一翻:

“你個龜兒子的,這麼說你是個漢奸!”

那人嚇得舌頭根發硬:“好漢好漢,我不是漢奸,我真不是漢奸,我原來是這車站打更的,小鬼子來了以後,車站上的人全跑了,我不想幹,可小鬼子逼著我幹,我也是沒辦法啊!”

崔四抵近了一看,那人五六十歲,頭髮全都白了。

崔四冷聲說道:“我們是**,只要你配合,我不會動你的!”

“是是是,你說吧,我一定配合!”

“鬼子的坦克都停在哪兒?”

那人說:“沿著這條煤渣路一直朝前走,到了那根電線杆,就那個,看見了嗎,從這裡數第三個,向左有一條水泥路,拐上那條水泥路,一直朝前走,就到了一個大院裡,那原來是一個貨倉,裡邊的場地很大,鬼子一來,裡邊的東西全空了,現在裡邊停著的全是鬼子的坦克,那貨倉的大院安著大鐵門,只是沒上鎖,不過門裡面一邊一個拴著兩個大狼狗,那狗聽說都是喂人肉長大的,個頭兒大得跟牛犢子一樣,可兇了,你們可得小心!”

崔四點點頭說道:“好,謝謝你了。不過暫時還得委屈你一下。”說著話,德慶已從挎包裡拿出了揹包繩三下五除二把那人給捆了。

崔四衝那打更的說道:“你擔待點,我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一是怕我們一走,你這邊扭臉報告鬼子,二來一旦鬼子追查起來,這樣你也好有個藉口。”說完,崔四眾人按照那打更的指的路線,快速衝了過去。

貨倉到了,兩扇大鐵門果然虛掩著沒有上鎖。

崔四一揮手,所有隊員呼啦兩邊散開。

德慶跟鐵柱向左,崔四向右,三個人哧溜一下躥到了牆根下。那院牆足足有一丈多高,用石頭砌威。

鐵柱個頭高大,到了牆根,雙手扶牆,一彎腰,德慶動作輕捷,噌一下跳到了鐵柱的背上,鐵柱跟著猛地一直腰,德慶一伸雙臂,手就搭在了牆頭上,雙臂用力,一縮雙腿,人就上了牆頭。

那邊的崔四到了牆根的黑影處,遊目四顧,目光所及,見離牆根處不遠,有一個磚摞,那磚摞一人多高。崔四把短槍往腰裡一別,先是後退兩步,一個助跑,蹬住磚摞,噌地一下,整個身體就上了牆頭。

崔四趴在牆頭機警地四處打量,院裡並無異常,俯身一看,看見了打更人所說的那條狼狗,那狼狗看來的確非常警覺,本來背牆而臥,聽到動靜的瞬間,竟猛地回頭。

牆頭上的崔四見那狼狗似有發覺,從背上猛地抽了大刀,一個大鵬展翅,從牆頭上撲了下來,飛落的過程中,一刀砍了下去,那狼狗伸脖子正欲大叫,可聲音還沒有發出,崔四的刀就到了,那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