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谷。一待就是兩年多。陛下是知道的,雲谷裡面按插不進我們的人。我去年去雲谷也是為了這小子。我並沒有存心隱瞞,只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我不能平白捏造罪名。我要顧及陛下倚仗孫青杉鎮守北方,我要顧及王老丞相不會對我的誤會加深。最主要的,一切都是推測,沒有一條實際意義的線索證明這小子和周皇后有關係。後來的事,她莫名其妙被關進了我的詔獄。我也和她挑明瞭說,我要調查她和前朝餘孽的有無干系,在我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得老老實實在上京給我待著。”

陳冕鐵青的臉色終於有了動容,“她會答應?”

“她家人在我們手裡,不答應也得答應。”

“都退下吧。”陳冕明顯語氣中平淡了許多。

宮女太監侍衛全部退出。

“這個小孩有些怪。”陳冕說。

“是。所以這些年臣弟一直追著沒放鬆過。”

“朕派出去傳旨的人說,師徒二人兩個人光天化日當眾,卿卿我我。朕覺得周霽雪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在做戲。”

“不。臣弟反倒覺得,這才是周霽雪本性。”

“怎麼說?”

“臣弟覺得這趟周霽雪從雲谷出來,有些不一樣。”

“起來說話。”

陳焱明白,自己這一關是過去了。但是下一關又會在什時候?

“雖然和他並無交往,但是這些年多多少少也和他交過幾次手。說實話,他好像就是我的剋星。每回敗的人都是我。”

“朕怎麼從沒聽你說過?”

“大哥,我從來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就這樣。”

陳冕臉上終於有了微微的笑意,不錯。他這個弟弟,吃再大的虧,都是自己硬扛著,絕對不服輸。

“算起來我一共和他腳交過三次手。我六七歲的時候他十一二歲。那會戴國還未亡,他還未入雲谷,來看周皇后。當時哀帝領著大家上山打獵。那會他都不還不會騎馬,我就笑他那麼大了都不會騎馬。陛下猜他怎麼說?”

陳冕聽的入神,“怎麼說?”

“他直接把我從馬上拽下來打了一頓。對我說‘不會騎馬又如何,我輕而易舉就能把你揍一頓,有本事你來揍我。’”

陳冕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當時你身邊沒有侍衛?”

“大哥知道我一直最煩的就是貼身侍衛。就算我那會還小,我也有辦法甩開他們。”

“真沒想到那個傢伙小時候這麼橫。”

“是啊。我當時也是輕敵了,他看上去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又那麼瘦。就像是個病鬼。誰能想到那麼橫。後來我的侍衛追過來了,大哥你猜他又說了什麼?”

“什麼?”

“在我侍衛已經能看見我的視線內,將我好端端的扶起來,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說,你要是敢和你侍衛說我揍了你,我就回去和我姐夫說,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啪。”陳冕一掌拍了御案,“這豎子。”

“我當時還小,被他一嚇唬真不敢說什麼。他扶起我,我的侍衛也到我身邊,他對我侍衛說我是自己騎馬摔下來的。他好心好意扶起了我。我侍衛還和他道了謝。

“第二次呢?”

“幾年前在安州。他大約是去找孫青衫給他姐姐報仇,結果無意抓到了孫慕寒,中間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從那個時候起,這兩個人就有些奇怪。孫青衫和我在一起,想抓住周霽雪。奈何周霽雪的輕功太好。將孫慕寒綁在身上,爬上了安州稱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