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盾牌,將人活活釘在地上。

徐晃麾下計程車卒顯然沒有經歷過床弩的洗禮,神情驚恐,以致陣型變得散亂,徐晃對身側的令旗使道:“告訴士卒跟緊自己所屬的什、隊、屯,向前……”

“諾。”令旗使舞動手玄色旗,玄色旗行軍時、備戰時,接戰時意思各不相同,行軍時舞之代表遇到水澤,備戰時表示軍陣後方或北方,接站時則是死戰的意思。所謂死戰,勇猛向前,駐足、後退者,皆斬。

見玄色旗,士卒頭皮一陣麻,舉著盾喊殺前奔。

“嗡……”

千百支長箭霎時飛離關隘,遮天蔽日,下雨一般落在盾海,出“噗噗”的悶響,當今盾牌多是木質蒙上一層牛皮,並不能確保士卒的絕對安全,尤其是站在高處射出的箭,常常受到風力、下墜的影響,更添三分威力。

捱了數輪箭雨,徐晃部衝入射程範圍之內,徐晃當即命令弓弩散向兩翼,放箭壓制關隘守兵,一瞬間數倍於對手的長箭狠狠貫入隘上,冀州兵紛紛躲進女牆。女牆即城上垣,又曰睥睨,說得更簡單一點就是城牆上面呈凹凸形的矮牆,掩護守城士卒免於箭雨之用。然而魏郡郡兵久疏戰陣,不少人反應過慢,被釘在地上,有幾人一時不死,哀嚎著伸出手,想讓同伴把他拉進女牆,當然沒有人肯幹了,白痴才出去呢。雖然這種想法很冷血,卻是正確的,下一刻,密集的箭矢再度襲來,外間之人無一存活。

守隘校尉縮在女牆裡,從小孔窺敵,關隘內的弓弩並沒有停歇,射口內上百弓弩手還在拼命向外射擊。所謂射口,自然是專門為射擊之用,因為僅有尺餘方圓,想要從隘外射射口內的人,難如登天,即使偶爾有人倒黴,也會有後面之人接替。

守隘校尉越看臉色越差,他只有一千人,企圖用千人阻擋數萬大軍那是痴心妄想,他只希望守個兩三天,給使君留出一些準備時間,到時功名利祿唾手可得。現在他果斷的將時間縮短為一天,只要守住一天就好,希望……

徐晃部先登士卒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抬著雲梯從兩翼弓弩間穿過,在楯兵的帶領下衝至關隘城腳,立起雲梯。後來者口叼刀,手持盾,一躍而上,手腳並用,飛向上攀爬。

守隘校尉扯著嗓子嚎道:“快,出去迎戰”

攻城一方一旦有人登上城牆,弓弩就會停下,避免誤傷,冀州兵自是清楚這一點,聽到頭頂有響動,哆哆嗦嗦爬出女牆,握緊刀戟衝向隘上的徐晃部士卒,雙方轟然相撞,頓時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徐晃手上這支大軍操練將近一年時間,又經恆山大半年累累實戰,戰鬥力比冀州兵高出一籌不止,無奈關隘面積有限,己方人數不佔優勢,屢屢被冀州人趕下來,從日打到日落,如果沒有意外,今日將以攻城一方失敗而告終。

蓋俊看著鮑出躍躍欲試的樣子,道:“怎麼,才,手癢癢了?”

胡封笑著打趣道:“才在上郡呆了近兩年時間,恐怕骨頭都快爛掉了吧。”

鮑出深以為然,說道:“去年大兄、二兄威風河東,董卓喪膽,我心甚喜,亦深感遺憾,恨不能與二位兄長並肩作戰,制服頑敵。”

蓋俊似笑非笑道:“才可是滿心抱怨啊。”

要是旁人,許就會嚇得手足無措了,鮑出和蓋俊相識十餘載,知道他只是玩笑之語,並無惡意,回道:“國家多事而吾空守安境,確實心急如焚。”

蓋俊馬鞭一指關隘道:“你帶著射虎營親衛曲把它給我拿下來,天黑之前我要入住。”

“諾。”鮑出撥馬而走。

馬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上陣殺敵的機會,緊緊跟在鮑出後面,直趨城下。

徐晃見到蓋俊把射虎營親衛曲五百甲士派了上來,看樣子是想一戰而下。他並沒有感覺被人奪功,他作為攻隘主將,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