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響見莊豫迎出來,忙道:“師兄,還要勞動你,真是不好意思。若非師父命我進一趟符圖塔,我也不敢來打擾你修煉。”

莊豫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你說這話可就太見外了,師兄就是幹這個的,有什麼勞動不勞動。再說你這是為師父分憂,有什麼師兄能做的,不要客氣,只管吩咐就是。”說話間他的眼睛越過石清響,打量了一下紅箋。

紅箋今天特意穿了身大紅色勁裝,眼睛既大,面板又白,整個人既美又豔,看上去活力四射的,和灰不溜秋死樣活氣的石清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莊豫本想看看沒問題就拉倒,瞧是這等模樣,忍不住看了又看。

石清響道:“我的情況師兄也知道,蕭蕭需得跟我進去。來,蕭蕭,給我莊師兄見個禮。”

莊豫笑道:“哎呀,水靈根美人兒,還是個金丹圓滿,師兄可消受不起,快別多禮。”

紅箋抿嘴笑了笑,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跟著拿大眼睛瞟了下石清響,那眼神頗為情真意切。

莊豫光看著便覺著心裡一麻,暗忖:“唉呀我的媽,這兩個人還真是天地之差,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石師弟才把她留在身邊吧?他可是道魔同修,說不定就是靠著吸這姑娘身上的活氣兒,不但沒死,還結嬰了。”

他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連忙以說話來掩飾這片刻失神:“石師弟既是有師父手令,便請拿出來,我送給兩位師叔祖瞧一瞧,好給你開塔。”

石清響點了點頭,依言將戴明池的手令遞給了莊豫,道:“符圖塔我往後需得常進,師父信裡有交待,勞師兄提醒師叔祖一聲。”

莊豫鬆了口氣,有手令就好,至於石清響要做什麼他沒有權利過問,不過他們師兄弟幾個裡面石清響是第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符圖塔的人,依師父的偏心,若是石師弟不死,他的衣缽要傳給誰已經無需再懷疑了。

他接過手令,轉身回了符修院。

石清響神識傳音:“我剛以《大難經》悄悄看了他一下。”

紅箋凜然,急問:“怎麼樣?”

她這裡《大難經》不敢輕用,但石清響已經結嬰,又服了自己自小神殿帶出來的丹藥,動用《大難經》並無大礙,而且他雖然修為不如季有云,但勝在《大難經》三學其二,施展起來應該更加厲害。

“他腦袋裡正想著別的事,對符圖塔裡的情況似乎並不怎麼了解。我懷疑他這麼多年有沒有真正進去過。”莊豫並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完全暴露在石清響眼皮底下。

紅箋不由一陣失望。

不大會兒工夫莊豫回來,將手令還回石清響,說話愈發客氣:“封禁法陣已經關閉,師兄不好靠近,石師弟自便。你該知道,到了塔裡,你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師父眼皮底下,”他望了紅箋一眼,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小心點好。”

石清響恭謹受教:“師兄提醒得是。”

莊豫笑容親切:“石師弟這麼聰明能幹,哪裡還需師兄多嘴,我這都是瞎擔心。”說著讓到了一邊。

石清響溫和地對他笑笑,同紅箋道:“走吧,我們進塔。”

符圖塔的正面只有空空的門洞,封禁法陣關閉之後,門洞上的禁制被取消,在外邊便能感覺到塔裡陽光明媚,宛如沿著這條路,可以直達仙界。

這對於兩人都是一段充滿了新奇與未知的冒險,石清響握住了紅箋的手。

寂靜肅穆的符圖塔裡,戴明池的氣息好似無處不在,謹慎起見,兩人連神識交流都省了。

但既然進來,必要仔細查探,兩人先在第一層站住,好像只是隨意停下來打量打量周圍長長見識,各自將神識完全放開,一往左一往右,在塔內鋪散開來。

這符圖塔第一層給兩人的感覺都是空蕩蕩的,符籙有,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