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卻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不遠的地方直勾勾的盯著小販攤位。

從正午到黃昏,小販的心情似乎一直沒有好轉,對著蕭隨悅半理不理的,絲毫沒有被其感動。

天冷地凍的,蕭隨悅體質本就較虛,加上下雪,氣溫更是低了不少,蕭隨悅雖然早已蹲下,卻還是難受之極。

夜晚,在蕭隨悅就快昏迷過去的時候,“小兄弟,你父母呢?”一句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看他行為打扮,無疑是遊走的商販。

蕭隨悅一看,發現其面貌敦善,又語調頗為誠懇,心中大感喜悅。就如實相告,自己是個孤兒,一天沒吃飯了。

“哦,這樣啊,沒事,以後你就跟著伯伯了,伯伯帶你去吃燒餅。”說完,徑直來到小販攤位上買了一個燒餅,遞給蕭隨悅。

看著拿著燒餅狂啃的蕭隨悅,中年人繼續道:“如果小兄弟沒有好的去處,這段時間就先跟著我吧。”眼神滿是憐愛,期待。

蕭隨悅想想自己著實是沒去路,跟著中年人總比去當乞丐要強得多,故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伯伯,你姓什麼啊?”

“伯伯姓單,你稱呼我單伯伯就成。”

…………

又進行了一些對話,蕭隨悅就被單姓中年人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屋,裡面有著十幾個這般大小的孩童。

“他新進來的,以後和我們一起上路了。”衝著裡面的孩子威嚴的說了句就離開了。

蕭隨悅看著如此多的同齡人,也不在意單姓中年人語氣的變化,就融入其中去了。

“你們叫什麼啊?”

“你是哪裡人?”

“單伯伯帶我們是去幹嘛呢?”

…………

如此,在模模糊糊的對話中睡了一夜,稍微記得的就是那些有特點的孩童的姓名,不過很開心的發現他們都是和自己同病相憐之人。

第二rì大早,蕭隨悅推了推身旁的肉墊,“大胖,起來玩了。”

“再讓我吃點。”被稱作大胖的胖小子嘴裡哈著口水。

到了中午,才有人送吃的過來,還是稀粥,不過每人額外多了一個白花花的饅頭,蕭隨悅也是苦了這麼多天,心下自是滿意之極。

吃完東西后,眾人又開始扯淡嬉鬧起來。

“哎,柱子,你說我們會不會被賣到好人家裡去呢?”

“摁,會的,我們偶後一定就是別人家的汗子了。”柱子聲音含糊不清。

“咦,胡哥,你剛剛說什麼?”蕭隨悅一聽,驚了起來。

“隨悅,我是說我們馬上就要被賣了,你難道不知道嗎?”胡哥疑惑的問道,說即,又拍拍腦袋指著蕭隨悅道,“我們都是父母沒錢吃飯賣過來的,莫非,莫非你是被騙過來的。”

蕭隨悅又細細的問了起來,才大概的清楚了些。帶走他的人叫單伯伯,是魏君子魏老爺的手下,幫忙販賣些人口,雖然官家是不允許的,但私底下那些窮的揭不開過的人家卻是會把自己的孩子賣給他的,單伯伯再把這些孩子賣給其他人家做養子,孌童等等。

蕭隨悅也是大戶人家,知道孌童的意思,看著這些同伴的面龐,心想,如果賣去做孌童,那我就很有可能被選中,不能,絕對不能,臉sè一陣蒼白。

胡哥也是看出來蕭隨悅的不適,當即體貼安慰道:“隨悅兄弟,想開些,你這麼秀氣,一定是賣到好人家裡去。”說罷,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著蕭隨悅,在蕭隨悅耳邊輕輕說道:“兄弟,你可不要想逃跑啊,我們這裡原先就有被賣的孩子不甘心,想逃,後面被其他人揭發,狠狠地打了一頓,這裡看似松,實則緊著呢,不許出院門。”

蕭隨悅聽了,心頓時涼了半截,不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