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

他已經沒有力氣責備嬴莫,或者說,生命即將逝去的最後時刻,心中牽絆的竟然並非王朝基業,天下大權,而是匹夫之爭的勝負。

可惜,也不知是聲音太小,又或者氣勢過弱。除了嬴莫稍稍瞟了他一眼,另外兩人,完全視若無睹。

“咳咳咳咳咳…”

傻子都看得出,他已經命不久矣。

許是覺得被人忽視,嬴磐臉閃過一絲怒容,劇烈掙扎起來。

血泊朝著四周蔓延,暗紅的液體滴落進了一旁花壇,泥土泛起猩潮,就像北方的紅土高原,嬌羞的臘梅,愈顯嬌豔。

“呵呵呵,楚影,何必這麼小氣。”

場唯一最完整、狀態最好的劍洗心,風輕雲淡甩了甩長髮。只見他迎著陽光、橫起長劍。空餘的左手,捏成劍指、沿著劍脊一抹。暗紅飛濺,指末輕彈,錚錚之音連綿。

“方才,我也不是沒有出力。”

劍洗心的語氣,有些輕佻,表情卻是無比冷淡。這和前不久,這廝找楚影,信誓旦旦要“冰釋前嫌”時,判若兩人!

就連他背後的嬴莫,都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寒,悄然退了兩步。

這男人身,不知何時,迸發起了實質般的殺意!

“你,想動手!”

楚影身邊,那流轉的飛劍,越轉越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