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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茯苓餅,帶明星照……”。我怒極打斷她的貪慾:“你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啊?”娟子愣了下說:“子琦,北京有多大?北京有多少人口?本地人都沒走完過全城吧?你倒底在擔心什麼呢?”
我呆了半響,頹然掛下電話,我擔心什麼呢?娟子沒說錯,北京夠大,大的不可能會發生街頭懈逅的情景劇,人多的不可能單單在人群裡就出現他的身影。睡覺,好好睡一覺,我對自已說,養足精神,早早拍完片走人。
第二天,我和大海飛到了北京。機場兩旁的楊樹早落光了葉子,看習慣了嶺南冬天的綠意,這種蕭條才真象冬天。車在高速上飛馳,想起他曾經對我說:“子琦,你知道楊樹是長著眼睛的麼?小楊樹的眼睛清澈明亮。長成大樹後,眼睛就變得深沉濃烈。等成了老樹後,它的眼睛就變得混濁世故。子琦,你有雙小楊樹般清明的眼睛”。
我圍著楊樹轉,驚歎地點頭:“真的哦,真的是有不同的眼睛呢。弈,你說人可不可以一直都象小楊樹那樣的眼睛呢?”記得他當時笑了,他說:“我的子琦就是”。
我收回看楊樹的眼神,心裡想,弈,你錯了。如今唐子琦的眼睛已不再清如明溪。
到了賓館,正在弄行李,大海就衝了進來:“子琦,跟我和同學一起吃飯去”。我慢吞吞地說:“累了,不去了,自個兒玩好”。大海低頭哈腰地說:“小若指示,席間打電話回去,你做旁證”。
我一把扔下手中的衣物對他說:“胡大海,該不是你舊情人也會到場?”
大海望著我吃驚地說:“唐子琦,你眼睛是用孔雀膽泡過的?這麼毒!小若都只是懷疑,我打死都不認的”。
我叉著手要價碼兒:“說吧,現銀還是你包活兒?”
大海恨恨地說:“唐子琦,年三十我一定去燒高香求佛保佑會娶你的人”。轉眼聲音又低下去:“畢業兩年了,我從沒聯絡過她。今天來了只是大家一起聚聚,沒別的意思”.眼睛裡卻閃過一絲悽然。心不由得軟了,對他說:“我換件衣服就去”,忍不住又多了句嘴“我不會和小若說的”。
聚會
我穿了件套頭毛衣,下面印花長裙,短靴。捲髮披到腰間,化了淡妝。大海對著我吹了聲口哨,誇張地說:“子琦,你穿裙子真美,我今天就靠你來撐面子了”。
我懷疑地看著他說:“胡大海,你這一米八二的身高,公司裡出了名的頭牌,你不去拈花惹草那是良家妹妹們躲過了桃花劫,也只有小若犧牲自我來成全你情痴的美名,我往你身邊一站,明擺著就是棵發育不良的草,撐破天也撐不破你的面子。說吧,今天除了給小若請安外還有啥用處?”
大海一臉興奮地說:“那幫臭小子在學校就嫉妒俺的身板兒,我要不找個天仙似的人兒那鎮得住他們?我就一句,你是俺家小若身邊那片蔫不拉嘰的綠葉兒,這宣傳效果!”
我佯裝大怒:“胡大海,我是上輩子欠你二斗米沒還?你要我今生做牛做馬?”
大海馬上投降,攀著我的肩說:“子琦啊,我們不是哥兒們嘛,為兄弟不就兩肋插刀?以後換做是你,要我三刀六洞都成!”
我笑靨如花:“得,你可記住今天這話,走吧”。
一進門,就聽到一陣尖叫聲,眼前人影晃動,男男女女全跑到門口擁抱大海。我後退一步,笑著看他們鬧。有人說,人一生有幾種感情,親情,愛情和友情。最鐵的莫過於親情,這是血親,從出生起就烙進了骨子裡,拋舍不去。最真摯莫過於友情,特別是學生時代的友情,一個屋,架子床上睡出來的,不帶任何社會氣息結交下來的。看來,兩年沒見,大海和他的同學還懷念著讀書時的情感。
坐定後,我溫婉地對每個人報以微笑。大海和我不僅是同事,也是好友,加上他家叫我姐的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