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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當他是自家人一樣。他不想我給他和長臉嘛?那就收起鋒芒端出一副賢良淑德的女人狀好了。眼睛卻偷偷在席間找大海曾經的那個女友。一張圓桌有十三個人,除我以外,只有兩個女孩兒。都是直髮披肩,都是長相秀氣。說話卻不斯文,爭著搶著說沾邊黃的葷段子。這時,個高兒的那個叫什麼琴的正說著吸管與牙籤的噁心段子。雖說不是第一次聽了,可她聲情並茂的講述硬是把老故事說出了新意。
正跟著眾人笑著,小若的電話來了,清脆的聲音叫著我:“姐,可別讓大海喝高了”。我滿口答應著。這小妮子,平時欺負大海一整套,心裡卻是心疼得很。大海能找著她,也算是有福之人了。這時,大海旁邊一男同學突然說:“她說有事不來了”。大海哦了一聲,臉色不變,轉頭就把我拉出來了,對眾人說:“子琦不僅是我同事,還是我家小若的乾姐”。他的同學們聞歌知意,酒杯子跟上了流水車間的鏈條,沒給我任何拒絕的時間,一杯接一杯輪著往我面前遞。我伸腳在大海腿上狠踢著,臉上帶著笑,斯斯文文端杯回應。等終於坐下,還沒等我發話,大海就知趣地湊過來:“子琦,你今天終於象個女人了”。我怔住,又一腳踹過去,估計是踹狠了,大海啊的一聲大叫:“啊!哈哈,哈哈!”他的笑聲代替了突兀。
夜色深了,同學散去。站在街邊我冷得直哆嗦。大海說:“子琦,我們走會兒再打的?”我看了他一眼,摟緊了衣服往前走。長安街被一排排暈黃的街燈帶著往前延伸,看不見其他行人,我彷彿走在了荒漠裡。這裡的夜晚特別孤寂。沒有路邊攤,沒有路人,甚至沒有聲響。除了有車馳過時能感覺它還是個有活物的城市。
正走著,大海一步跨進路邊的綠地坐了下來。我站在他面前,真冷啊,這傢伙。挨著他坐下。就聽大海蒼涼地開口:“她沒來呢,子琦”。我騰地站起來,指著他大罵:“胡大海,你吃著碗裡還想著鍋裡!你這樣對得住小若不?”
大海抬頭看著我,眼睛帶著乞求:“子琦,我是真愛小若的,我今天,我只是想起了,只是想起了……我畢業兩年這是頭一回來北京,我只是想再看一眼”。
大海不再有平時的嬉皮笑臉,俊臉上有種痛。我熟悉的那種痛。消退了我的怒意。慢慢坐下來,手下意識扯著面前的草。聽到大海輕聲說:“子琦,你知道麼,我們班只有十個留京名額,爭破了頭也留不下。只能分手。她在火車站送我,我輕吻了下她的臉說了聲保重就上車了。等火車開時,我瘋一樣跑到門口去看,她早走了,連個背影都沒有,眼淚嘩地就流出來了。我第一次哭這麼傷心”。
我卟地笑出聲:"大海,你一米八幾的漢子趴車門口哭,這形象真夠滑稽的"。
大海轉頭盯著我怒吼:“唐子琦,你丫真會破壞氣氛!”說完呆了半響也笑了“是啊,都過去了,再看又不會多一兩肉,真慶幸能找著小若。早點做完事回家抱她”
我笑著說:“發洩完就好了,你還該慶幸出這趟差,還是小若好吧?”
大海長舒口氣:“北京城,皇城根兒,其實那比得上嶺南,就這破街上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在嶺南,這會兒,熱鬧得很呢。子琦,以你的條件,在這兒讀書不會沒故事吧?”
臭小子,轉個心眼兒就想把我拖下水。我心裡暗罵著。沒有回答。望著面前一眼看不到頭的長安街,想起弈的話:“子琦,以後下雪的時候,我們一起把長安街走完”。十一月的北京夜晚很冷了。我打了個寒戰,站起來,對大海說:“好冷,回賓館吧”。
大海沒有再問,他舒展了下身子,卻說了一句:“唐子琦,你的同學聚會我也要去,寧清派我保護你,重任在身啊”。說完也不等我反應,抬腳就走。
回到賓館,洗個熱水澡躺在床上。不期然想起大海說的那句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