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唉,你想知道什麼呢?

寧清是小若的大哥。我認識大海後認得了寧若,接著就認識了他。寧若曾驕傲地說,形容大哥只得八字: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她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我第一眼在寧家看到寧清時,他一身米白色西裝,帶著一身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我以為他的職業會是老師,律師一類的,卻沒想到他卻是寧氏集團的總經理,三十歲的標準金龜男。記得當時我用手肘捅了捅大海,揚眉說,沒想到你的寧若是寧氏的寧若呢。大海還答我一句,誰規定寧氏的寧若不能找個平民嫁?

寧清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小若有意無意為她大哥製造機會,常拉齊了四人一起遊玩。我又不是傻子,會瞧不出寧清眼睛裡閃出的那種興趣。只是,還是那句話,齊大非偶。更何況,我沒有心動。

我惶恐不安地對娟子說:“我沒有心動,象寧清這麼優秀的男子我都不能心動,我怎辦?”娟子語重心長地說:“日久生情你聽說過吧,日子久了,石頭人也會動心。要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再找個人,等他填滿了你的心,你就沒法去想別人,就會忘記了”。

於是,只要寧清約我,我都會去,一次又一次試著讓他走進我的心。可是,我依然找不著動心的感覺。反而惹上了麻煩,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了我身邊有個超優的金龜,在大海眼中,小若眼中,我已標上了寧清字樣。非寧清者,概不接待。我抗議無效,有次吞吞吐吐地對寧清說:“我們只是朋友,別老讓別人誤會”。寧清眼裡騰出了股殺氣,我記得很清楚,是股殺氣。他看著我很平靜地說:“我們會不止是朋友”。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我雞皮疙瘩冒了一層。

再聚會

一大早醒來,陽光從窗戶透進來。衝了杯速溶咖啡站在窗戶邊上,整座城市在朝陽裡煥發著勃勃生機。眯著眼想,北京最好的就是冬天的陽光了,只要呆在室內,完全感覺不到涼意。除了路邊光著枝杈的樹在提醒冬季到了。以前在北京讀書的時候,一個冬天幾乎都不出校門。室友阿華有次硬拉我去北圖看書,回來後形容說:“子琦冬天出門跟鴕鳥似的,腦袋都恨不得全縮排衣領子裡去”。我怕冷,南方的人總不習慣北方的冬天。唯一感覺舒適的是呆在室內,享受著曖氣,冬天永遠是在窗外。

沒來北京讀書前,看弈坐在冰上的照片,就擔心去了會不會凍死在那裡。奕總是安慰我說:“習慣了就會喜歡北京的冬天了”。他生怕我不來,特意又寄來了春天的照片,景物變成了一片花海。他說:“你看,北京也有嶺南一般的錦繡花海”。我幾乎是從照片和弈的字裡行間瞭解北京的。春天頤和園的鮮花,秋天香山的紅葉,夏季楊樹的蒼綠還有冬季白茫茫的大雪。還有與照片一同寄來的一句話:今日清燈苦讀,明朝並肩京華。只可惜,清燈苦讀之後我與他並肩京華的時間卻是這樣短。古人寫詩說:“早知半路應相失,不如從來本獨飛”。寫的是我的心情。今我來思,只有雨雪菲菲了。

心裡盼著早點拍完那該死的片子,早點回去。這京城,不該來,也不想多留。

這個廣告片選的場景是北京的衚衕和琉璃廠。廠方不知道那根筋扭了,非得要這樣的背景打洗面奶廣告。大海和請來的女明星聊得熱火朝天,用大海的話說,他就一個本事,能把死的吹成活的,加上帥氣外表,十個女明星九個買賬。等他哄好了,我就拍劇照拿回去做平面。和他搭擋事半功倍。要知道同性相斥。同樣是工作,遇上難纏擺大牌的主,我就沒啥好耐性。今天的工作還算順利。收工早,大海想逛逛琉璃廠,看能否給小若買件古董手飾。我興致來了,對大海說:“你知道我剛來北京逛琉璃廠時想買什麼?”

大海說:“不外是那些釵環手飾唄,女孩子就喜歡這些”

我笑:“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