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趙構就知道她的提議不止是吃飯這麼簡單。

“來了!”

趙構問:“是何人?”

“我爹爹。”秦真吞下口中的菜、放下筷子說:“我偷看了他的一封信,不知他今天是要和誰在這裡吃飯,弄的那樣隱秘。”

秦真在得知秦檜在珍瓏坊定下了酒宴後,專門讓掌櫃的將他們的包房設定的一裡一外,只隔了一堵木牆,只要裡面的人不大聲說話,外面的人絕對不知道。但是,秦檜在外面和其他人說的話,秦真和趙構可是全聽在耳中。

外面包廂的房門“吱呀”著開啟,好幾個人走入房中,秦檜站起來拱手相迎說到:“夏大人,歡迎歡迎,快請坐。”

一個尖而細的聲音笑著回答說:“秦大人客氣,不敢當,都坐、都坐。”

秦真在房中一個激靈,這聲音分明是個宦官,姓夏的宦官……她和趙構對望一眼,都察覺出,秦檜密會的竟然是西夏的使臣!

121 西夏來的使臣

高不低的談話聲如溪流的水流一般慢慢傳入密室,秦臣所談的話讓秦真的心不僅越懸越高!

“夏大人,時隔三月未收到你傳信,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啊。”這是秦檜的聲音。

尖細的聲音諂媚的笑著回道:“秦大人說話嚴重了,咱家哪裡敢忘了秦大人,只是秦大人吩咐的事情沒有辦好,這不是沒臉見秦大人嗎?”

秦檜低笑道:“那件事情沒辦好也沒什麼,只要夏大人誠心跟我合作,之前的那點好處,就只當是本官送給大人你的見面禮好了,以後有事好商量。”

夏大人倒抽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的意味,可見他收了秦檜多少好處!

“秦大人這樣客氣那咱家就不客氣了,大人有事儘管吩咐,我能辦的自當在所不辭!”

“呵呵,”秦檜笑著,“若說事情這裡恰有兩件事情要夏大人幫點小忙,不知……”

秦檜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好說好說,秦大人您怎麼這樣客氣,有話只說就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說了。一是西夏和遼西京所爭奪的那個馬場,二是你家公主的婚事。”

夏大人稍沉吟,試探的問到:“那個馬場我自然知道是要給秦大人留著的,但是允珞公主的婚事,咱家是按照秦大人先前的提議上奏給國君的,不知還有什麼不妥?”

“這個……是我不好,我竟然才得知小女和康王爺情投意合,她聽了皇上的賜婚日日以淚洗面,我做父親的實在不忍吶……”

趙構在裡面聽了這話。笑著靠近秦真耳邊問:“以淚洗面?”

“去。不要鬧,快聽下面的。”秦真低聲嗔道,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

夏大人打著哈哈說:“原來是這樣,令千金儘管放心,公主年紀小,本來就不肯嫁,咱家回去說說,這事好辦。”

他們二人又說了半晌,都是些暗裡辦地一些政事,雖然不太光明。倒也沒有大錯,秦真和趙構便得聽且聽,沒太放在心上。只是秦真在心中感嘆,沒想到父親這幾年都將手腳伸到西夏國去了,難怪大宋和西夏地馬匹交易一直很暢快,這的確是解決了騎兵無馬的一大難題。

裡外兩桌都酒足飯飽了。秦真正準備先從密道離開,卻忽然聽見秦檜說:“還有一件大事。不知夏大人有沒有膽量和在下合作?”

“何事?”

秦檜沉吟著說:“西夏皇帝早幾年一直都是支援金國的,如今金國被我軍打的困居一隅,西夏皇帝雖然見風轉舵已經向我們示好,但是我知道,你們在金兵那裡還是有援兵的。是也不是?”

夏大人滿臉為難的說:“這……皇上對此事比較頑固。咱家無能為力啊。”

“夏大人莫慌,聽我說完。”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