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翻了個身,南笙側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背對著他。

“…”

容翎覺得自己這個無名火發的,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上眼皮跟著跳了跳,他轉身朝房間的角落裡走去。

將自己攤在沙發上,他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沒想發火的,不知為什麼,就是沒忍住,想想最近發生的事,他就覺得累,真的好累。

現在的南笙對他不坦誠不說,居然還騙他。

若不是有人告訴他她離開了,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了,那麼現在等待他的,就是另一種境地。

那一刀無論是落在南笙的身上,還是落在閻源的身上,都足夠要了人半條命,或許更嚴重…

如果受傷的是她,他怎麼辦,如果閻源再次為她受傷了,她又該如何面對?

她有想過這些嗎?

容翎仰頭,揉揉眼角,覺得有些委屈,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為他考慮一下呢…

容翎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在一條名為南笙的道路上,獨自奔跑著,越跑越累,越跑越孤獨。

他並不是要她做什麼,只是希望她能在自己想喘一口氣的時候,主動走過來,給他一個擁抱,如此而已。

屋裡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南笙翻了個身,見容翎獨自仰靠在沙發上,並沒有看他。

他生氣了。

他不開心。

甚至,他可能還覺得有點委屈。

這是南笙一眼就得來的答案,或許是因為她太瞭解他,也或者,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

將手墊在下巴上,南笙默默地轉移了視線。

她想起來了嗎?

算是吧。

上午醒來那一陣,有點懵,可是在睡了一覺之後,頭腦清楚了許多。

閻源的那一句南笙,林元的那一句三少夫人,還有醫生說的,她之前做過腦部手術,外加,容翎緊張又深沉的目光,讓她在做了一個夢之後,想起來了。

她不是閻源,她就是南笙,那個在公園裡,被一個年輕的女孩,哭著喊著的名字。

想起來的記憶和太子給她灌輸地記憶依舊混在一起,她覺得,真正想起來,還需要兩天。

所以,她沒告訴容翎。

如今看他這樣,她更不好開口了,遇到了自己,應該是他的不幸吧。

前前後後不到兩年的時間,此時的容翎已經和她初識時不一樣了。

容翎這幾天的情緒不大好,一個是公司的事太多,讓他忙的很煩躁,另一個南笙身邊也離不開人,總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

還有,那天的兇手,再三確定的確是精神患者,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也無法定罪,只能關去精神病院。

煩躁,壓抑,更讓他鬱悶的是,現在的南笙,有點讓他捉摸不透。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南笙住了三天院,確定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後,容翎就將她接回了別墅,除了定期檢查之外,還需要好好修養。

不過,這幾日她很安靜,話也很少,少的容翎心裡直髮慌。

這一晚,南笙睡了之後,容翎一個人無聊,開車從別墅離開。

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

“三哥!”

“嗨,三哥!”

“三哥!停車!”

馬路的對面,竄出一個帶著帽子,捂著口罩的身影,直接奔容翎的車子衝過來!

砰砰砰砸了幾下車窗,容翎只好點了下剎車,讓他鑽了進來。

一開車門,立馬帶進來一股清新的冷風,容翎皺皺眉,習慣的開了暖氣。

北川看見他這個動作,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