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得色。撫了撫有些皺摺的衣裳。出去安排傳話的去了。

轉眼就到了重陽節,南陵國重孝道,每年重陽都會休沐三天,讓大家陪著家裡的老人登高賞菊。

安寧侯府往年都是重陽前一日去皇覺寺,會在皇覺寺的後院住上一夜,第二日午後才會動身回府。

今年的安排與往年並無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與老夫人一同前去皇覺寺的人有變罷了。

韓氏與陳氏、方氏同樣約在這一日到皇覺寺。

這一日的皇覺寺與往年一般熱鬧非凡,幾乎整個京都的世家高門都湧來了皇覺寺。

車馬全部停在山腳。老夫人年齡大了,韓氏身子骨弱。自然無法自個上山,因此皆叫了等在山下攬客的滑竿抬著上山。

司徒嬌給恃風恃雨使了個眼色,這兩人連忙上前,圍著滑竿仔細地檢視起來。

“客官請放心,咱們家這滑竿結實著呢!別說只是坐一人,就是坐上兩人也絕對受得住。”幾個轎伕生怕生意黃了,連忙用力搖了搖放在地上的滑竿有些討好地說道。

恃風和恃雨檢查以後對司徒嬌點了點頭,表示滑竿沒有問題。

剛從車是下來的老夫人見司徒嬌此番作為,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如方才出府裡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司徒嬌只當沒看到老夫人不以為然的表情,只是掃了老夫人一眼,自顧自地吩咐道:“安嬤嬤,你且小心扶著祖母上滑竿。恃風,你跟好老夫人的滑午,小心伺候著。”

恃風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隨著一聲乾脆的應答,人已經到了老老人的滑竿邊上。

見老夫人已經坐穩當了,轎伕已經準備起轎,司徒嬌這才與林嬤嬤一起扶著韓氏在另一頂滑竿坐下。

等到兩頂滑竿全都起了,司徒嬌這才示意恃雨跟上韓氏的滑竿。

與同僚寒暄完畢的司徒空趕過來時,正好聽到司徒嬌吩咐的聲音,原本過來親自安排滑竿的司徒空見司徒嬌將一切安排得服服帖帖,不由心下大慰。

再見到司徒嬌如此謹慎,連忙回身吩咐府裡的侍衛,與恃風恃雨一左一右分別護衛滑竿上山,以策安全。

司徒空知道司徒嬌如此謹慎定然有原因,只是司徒空目前並不知曉真正的原因罷了。

不過只要想到這次出府,韓氏並沒有用她自個專用的馬車,司徒空就覺得事有蹊蹺,此刻見司徒嬌如此謹慎,司徒空更覺得其中有問題。

“嬌嬌,可是出啥事兒了?有事千萬別瞞著為父。”原本準備親自護在老夫人滑竿邊上的司徒空,不顧老夫人不斷投過來的目光,蹭到司徒嬌身邊輕聲問道。

“女兒若是告訴爹爹有人要害孃親和女兒,爹爹會為我們出頭嗎?”司徒嬌沉吟片刻,認真地看著司徒空道。

“誰?是誰如此大膽居然要害你和敏華?”司徒空一聽頓時就炸毛了,聲音不由大了兩分。

“爹爹!”司徒嬌雖然知道就算司徒空提高了聲音,離他們已經快有二三十米遠的老夫人未必能聽得清楚,不過她還是嗔了司徒空一眼。

司徒空也發現自個聲音高了些,引得前面的老夫人頻頻回頭張望,於是四處看了看,見此時他們父女身邊除了林管家以後,就是司徒嬌的丫環和小廝,應該都是司徒嬌信得過的人,心下頓時安定了幾分。

不過司徒空明白司徒嬌不會憑空如此問他,必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再聯想到韓氏臨時換馬車的事兒,心裡自然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臉上頓時嚴肅了幾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其心可誅

“爹爹是真的不知還是佯裝不知?爹爹難不成就沒注意今日出行,沒用娘平日裡的馬車?還是爹爹向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