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和莊若川也出現在房中。

“主子。”黑黑站在床邊喊道。

“姑姑你醒了啊。”莊若川坐在了床沿上。一臉擔憂,面色疲憊,想是許久沒好好休息。

蘇清煙看得眸中又迷上一層霧。

“嗯。我沒事了。”蘇清煙回道,忽的又想起了李然,問道:“韓公子呢?”

莊若川答道:“差大夫看過了,上了藥。睡了一日後說是金陵有急事,幾個時辰前策馬離開了。”

“哦……”蘇清煙想著應該是北澤國屯兵的事招了他回去。想到他背後的傷,心中忍不住一陣擔心。

“那囚齊天呢?”

黑黑道:“屬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心脈盡斷,氣絕身亡了。”

蘇清煙沉默了會。接著抬頭笑了笑。

“若川,如靜,黑黑,你們去休息吧。這兩日,應該沒好好休息吧。”蘇清煙答道。

莊若川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黑黑也閃身不見。如靜卻是嗔道:“小姐,我不累。如靜還是留下來伺候你吧。沒個人端水聊天的,小姐肯定不方便的。再說,如靜方才已經趴著睡過了,如靜不比莊公子他們,還去搜尋小姐。現在看到小姐沒事,哎,莊公子,你拉我幹嘛?我還要伺候小姐呢。哎,小姐……”

如靜手舞足蹈地被莊若川拉了下去。蘇清煙長長舒了口氣,要是讓如靜待在這裡,自己沒被痛死,鐵定也被煩死了。

蘇清煙掙扎著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完後咧嘴一笑,好久沒有體驗過被人關心的滋味了。這個藥鋪開始有家的味道了。

正在怔忡間,腰間忽的一酸,渾身竟動不了。蘇清煙大駭,怎麼又被人點穴了。難道是昧淵?

果不其然,昧淵似笑非笑的臉鑽到了蘇清煙面前。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戲謔地看著她。蘇清煙張了張嘴,奈何發不出聲音。心裡頭火氣大盛,丫丫的,一受傷,什麼都退化了,警覺性都降到最低,蘇清煙啊,你最近真是諸事不順。(某槿:你不受傷時,警覺性照樣很低。煙兒:誰說的,那也是拜你所賜。某槿:……)

蘇清煙細細運起內力,想衝破穴道,哪怕衝破一點點發出點聲音也是好的。誰料昧淵運用傳音入室對蘇清煙說:“阿籬,別白費力氣了。我點了你周身大穴,就算你內力再深厚,也得半個時辰左右方能解開。更何況,我剛在你身上下了寧功丹,一炷香內阿籬你就會暫時失去內力了。”

蘇清煙大怒,他這是要幹什麼?

昧淵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繼續傳音入室道:“阿籬是否想知道昧淵為何要這麼做?呵呵,昧淵只是表示下堅決要娶阿籬的決心。所以,這不,來接阿籬回柳姬山莊成婚了。”

蘇清煙發不出聲,但看昧淵不像是說謊,心裡急了。越劇裡有王老虎搶親,他昧淵好學不學學王老虎幹嘛呀。

昧淵繼續道:“昧淵的武功也許沒有阿籬好,但輕功和靈覺卻在阿籬之上。所以,這屋內的動靜,外頭的暗衛怕是不知道的。”

蘇清煙後悔了,早知道剛才讓黑黑留下了,哪怕留個如靜也是好的呀。她憤怒地看著昧淵,希望昧淵看到她如火的怒氣會作罷。誰料火氣還沒噴呢,眼前一黑,暈了。

再度醒來,果真在去滿凌城的路上。

蘇清煙背靠著馬車壁,想運運功,卻果真使不上半點內力,她憤恨的看了眼對面悠閒地喝茶的昧淵,恨得牙癢癢。她想象著這時藥鋪內鐵定人仰馬翻了。丟了個毫髮無傷的蘇清煙,回去時便是重傷一個,如今丟了個重傷的蘇清煙,回去時還不定能變成什麼樣了。

想到此,她嘆了口氣。卻見一名灰布紅髮束帶的男子掀了簾子進了馬車內。單膝跪在昧淵面前道:“主子,查到行蹤了。”

昧淵狹長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