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眼輕輕一眯,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紅的小玉遞給了他,說道:“別壞事了。”

“是。”灰布男子恭敬地退了。

蘇清煙覺得那塊血玉很是眼熟,想了下,才發覺那不是自己貼身藏在胸口的血玉麼。那是南靖城內李然塞進她手心的。怎麼到了昧淵手裡。

“你幹嘛拿我的東西?”蘇清煙怒道。

昧淵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過了半響才答道:“借用而已,事後自當奉還。阿籬無須擔心。”

“哼。你拿我的那塊玉做什麼?”蘇清煙疑道。

昧淵斜她一眼道:“只是做個信物而已。”

蘇清煙此時警覺性度數蹭蹭蹭往上竄。脫魂崖下,昧淵和北澤國人在一起,方才那個灰布衣衫束著紅髮帶的應該也是北澤國人。可見昧淵和北澤國人的關係不凡。而那塊血玉則是李然給她的,要是能作為信物用的話,也只能作為李然和她的信物吧。莫非他想把李然給叫回來,阻止他回宮處理北澤國屯兵邊境的事?

蘇清煙橫了昧淵一眼道:“你在算計什麼?”

昧淵邪魅一笑:“阿籬真是會傷人心吶。昧淵只是在幫你試探下某人的真心罷了。”

“你到底想怎樣?”蘇清煙靈魂裡25歲的冷靜開始慢慢冒了出來。(某槿:切,現在才冒。煙兒:還不是你現在才想到的緣故啊。某槿:……)

“嘖嘖,阿籬明明知道昧淵的真心,為什麼還要發問呢?”昧淵一副受傷的樣子。蘇清煙就差沒做嘔吐狀了,不過被點著穴,想吐也沒法吐。她拋了個衛生眼給他:“你的話真真假假,我可不相信。”

昧淵笑了笑,堪比花豔的面容上卻閃過一絲掙扎。蘇清煙以為看花了眼,再細細一看,又是那嬉皮笑臉的樣子,便輕哼一聲。

“如果你是在打著啟元王土的主意的話,那你可要失算了。”蘇清煙嘆道。

昧淵看了她一眼,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笑道:“哦?阿籬何以如此斷定?”

蘇清煙道:“自古帝王,都是愛江山勝過愛美人。你若想拿我牽扯李然的話,鐵定是要輸的。”

“阿籬就這麼看輕自己在李然心中的地位?我看並非如此。”昧淵笑道。

蘇清煙橫他一眼:“這並非是心中地位高低所能決定的。天下民生,國土安邦,都是帝王的職責,即便阿籬在他心中地位再高,那天下大義的維護,還是擺在首位的。想那木馬屠城記不也是為了一個美豔絕倫的海倫麼。讓我做那紅顏禍水?你想我還不甘做呢。”

昧淵看著她,眸中星光點點:“那我怎麼看阿籬面上盡是落寞呢?”

蘇清煙一怔,隨即道:“你看錯了。”

“哦?”昧淵抿了一口茶接著道:“那木馬屠城記和海倫又是什麼?”

蘇清煙翻了個白眼:“不告訴你。黑黑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昧淵將茶杯放下,“可惜啊。出城時我讓十幾輛馬車朝不同方向駛去,當然終點都是柳姬山莊。所以,他們除非在山莊那攔截,怕是短時間內無法尋獲你的。”

“哼。那到了山莊他們還是能救出我。”蘇清煙說道。

“阿籬這是哪裡話,到了山莊你就是少莊主夫人了。哪有少莊主夫人丟了山莊離開的道理。”昧淵笑道。

“你死心吧。我可不會嫁給你。”蘇清煙翻了個白眼,閉上眼不去理他,心裡思忖著,若她是真的用來牽扯李然的話,她勢必在中途便得想個法子逃出去。否則的話,越拖下去事情越不好收拾。

正思索間,兩片熾熱的唇貼上了她的唇。蘇清煙一陣心驚,睜開眼,正是昧淵那廝,他隔過桌子,緊扣住她的後腦,閉眼親她。

蘇清煙身體動不了半分,只好張嘴打算咬他。昧淵卻趁機撬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