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的牢固程度,將綁在身上的安全繩儘量找地方固定,然後再往上爬。在攀登的時候,使用腳的力量越多越不容易累。但有的地方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只能靠著雙手,緊緊摳住峭壁上突出不超過十公分的石角,雙腳懸空,緩慢移動。

幸好這裡的石壁把山風都擋住了,否則一陣較為強勁的風颳過來,也可以把他自上面吹下來拉蹬、跨……黃曆使出了渾身解數,與這峭壁作著貼身的搏鬥,緩慢而堅定向上攀登。

崖下,戰士們的行李、毯子都堆了起來,但所有人都知道,人一旦從上面摔下來,這些東西所起的作用也極有限。一雙雙目光注視著,雖然他們已經什麼都看不到。

嘩啦,幾塊碎石落了下來,程盈秋用xiǎo手捂住了嘴,才沒有發出驚呼。已經不知是第幾回了,每一次都使她的心跳半天不能回覆,她懷疑她的心臟是否還能承受得住。

這個傢伙,總是讓人提心吊膽。程盈秋咬了咬嘴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溫溼的感覺。就那麼深深一wěn,然後笑著擺手,向那嶙峋的峭壁大步走去,這就是自己的男人,在危急關頭,總會lù出崢嶸,讓人看到希望的光芒。

再難的征程也有盡頭,再高不可測的峭壁也有頂峰,黃曆伸手攀住了一個平沿,翻身而上。眼前豁然開朗,風撲面而來,滿天的星斗似乎觸手可及。林聲陣陣,莽莽蒼蒼。在他的眼前,山野綿綿不斷地伸展開去,象一幅墨染的山水畫。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這座峭壁說起來並不算太高,但對於征服了它的黃曆來說,站在此處,卻油然而生豪情壯志。將一切障礙踩在腳下,沒有什麼還能阻擋我。黃曆慢慢伸出拳頭,衝著遠處用力一揮。

嘩啦,一塊大石頭掉了下來,在眾人的心又是劇烈一跳的時候,眼尖的程盈秋已經發現了石頭上繫著的繩子。

“他上去了,他爬上去了。”程盈秋失聲叫道,快步跑了上去,緊緊抓著繩子,細細地看著,彷彿握著黃曆的手,又彷彿看到了黃曆的笑臉。

“盈秋——”沈棟伸手拉住了程盈秋,委婉地說道:“你彆著急,先讓他們上,等上面做好了裝置,把你吊上去吧!”

“對,還是讓我先來。”林保根上前抓過繩子,對程盈秋客氣地說道:“嫂子,您就別擔心了,老三哥在上面等著我們砍樹支架子呢,您一會兒就能看見他。”

程盈秋有些不捨地退後一步,抬頭望著黑乎乎的峭壁和崖頂,她真的想一步就來到黃曆的身邊,仔細地檢查,看他的手腳是不是傷了。

“厲害,厲害呀!”秦老栓手裡搓著繩子,連連讚歎,“這個老三真是個能人,好象就沒他幹不成的事情。”

連英將繩子打上一個一個的結,又不停地用力拉扯,生怕繩子不結實,笑著說道:“爹,老三嫂子看我身體好,想讓我給她就伴兒,還給我挑了枝好槍呢!”

秦老栓手上停頓了一下,有些不樂意地說道:“nv孩家,拿刀nòng槍的,成什麼樣子?我看,你還是別答應她。”

“nv孩子怎麼了,老三嫂子也是nv人,還長得那麼漂亮,可打仗一點也不含糊,連保根都得服她。”連英執拗地說道。

秦老栓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nv兒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對此,他是很矛盾的心情。

隨著攀上崖的人員越來越多,人多力量大,崖上崖下又搓繩子,又扎擔架,工程大了起來,幾棵xiǎo樹被砍倒,架子搭了起來,探出山崖,幾個剝掉樹皮的圓木做成了搖井似的軲轆,四條繩子拴著吊籃垂了下來,傷員的問題也解決了。

警戒哨放了出去,黃曆暫時閒下來,被自己的nv人按坐著,給割破的傷口上yào包紮。儘管攀登成功,黃曆也被nòng得相當狼狽,衣服被荊棘枝條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