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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兒媳也笑著把我拉進了氈包。
老人坐在昏迷的烈山韜身邊從包中取出了一個小瓷壇,揭開塞子,一股衝頭的藥酒氣竄了出來,我這才明白原來老人是讓兒子去找藥酒給烈山韜治傷。
他湊近藥酒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便示意我揭開被子。我解開了烈山韜的繃帶露出了傷口給老人看,最後老人從瓷壇中倒了一碗藥酒給烈山韜服下,又用藥酒再次給他處理了傷口。
一陣忙活後,老人的神色漸漸變得輕鬆了,臨出氈房時還安慰了我一些不必心急之類的話,我感激地衝老人一家點了點頭,摸索著全身希望能找點兒什麼值錢的東西答謝他們,可翻遍全身竟一無所有,只有烈山韜隨身佩帶的一把鑲寶寶刀,我馬上拿了過去遞給老人。
老人堅決不收,我又說又比了好一會兒,最後把雙手放在了心口上表示這是我的心意,老人才讓兒子把刀接了過去。
我和烈山韜就這樣在柔然這位老牧人的家裡暫時住了下來,因為我身邊沒有任何藥物,也只能相信老牧人的方法,每日按三次給烈山韜服用藥酒清理傷口。
可整整兩日過去了,眼見藥酒越來越少,但烈山韜還是沒有醒過來。我雖然心急如焚,但所能做的也只是守在他身邊用冷水給他物理降溫。
午後,我慢慢地將藥酒一點點兒給烈山韜灌了下去,正在用藥酒給他清洗傷口,就老人的兒媳就撩簾走了進來。
她手裡端著肉乾和幹饃比劃著勸我吃些,我搖搖頭捂著肚子對她擺了擺手,說自己不餓。
她卻固執地把從烈山韜身邊拉開了,聲音柔和地勸慰我,硬是把一塊肉乾塞進了我手中。
我看著手裡的肉乾發愁,我不吃一是我不餓,再來就是我實在咬不動著個東西。這柔然的肉乾不是比我現代時吃的牛肉乾硬一點兒半點兒的。
可礙於她的好意我還是把肉乾塞進了嘴裡,看著烈山韜邊吃邊咕噥道:“這東西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化?唉,皇帝老爺你快些醒吧,還是你兵營裡的大鍋飯還吃些。”
女人不知我在說什麼,但還是很快樂地和聊開了,她說她的,我講我的,兩人竟這麼雞同鴨講的聊了起來。
我因為聽不懂,每次她說完就我衝她笑笑,可笑著笑著心頭就飄過了一縷疑雲,嘆了口氣看著她道:“你們若知道自己救得是誰,大概會像我一樣悔不當初吧。他可是你們的敵人,也許他手上就沾著你父兄的血,也許日後還會沾上你其他族人的血……”
她見我嘆氣,以為我是擔心烈山韜,便又開始勸我,這次我卻只能報以苦笑,訥訥道:“你們還是像現在一樣不知道的好。不知道就會不會難過,也不會有什麼負罪感。不過你放心,他若死了你們就太平了,他若不死,我想他多少也會念在救命之恩,不會把你們怎樣的。也許就像我一樣,他會給你們一片草原,將你們永世囚於其中……”
“你真以為囚你在天心居,是念在你的救命之恩?”一個嘶啞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艱難緩慢地說著。
我驚喜地回頭看向氈毯上的烈山韜,已經昏迷了多日的他此刻正蹙眉瞧著我。
“你醒了。”我抓住他興奮道,三個字說完竟有股莫名的委屈撞上了心頭,眼睛有些澀。
他剛剛看我時那擰著的眉頭緩緩展開了,凝著我的眸子閃著柔和的光,握住了我的手。
老牧人的兒媳見烈山韜醒了過來也異常興奮,口中不迭地說著什麼,烈山韜聽到最後竟不由笑了。
我見他的神色似乎是聽懂了女人的柔然話,便抓著他急道:“你會柔然話?”
烈山韜點點頭,轉臉對女人用柔然話說了什麼,女人看著我有些曖昧的笑了。
“你們說什麼呢?”我一連幾日都自說自話,一下有了翻譯便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