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擁抱了他的國主,他在地拉那十一世成為國王之後就沒再這樣做過。元帥在三秒鐘後便拋開世代效忠的主人,他轉向絕望地軍人們。

“既然我不能改變敵人,就去向敵人證明,他們也改變不了我!”

※※※※※※※※※※※※※※※※※※※※※※※※※※※

原野上響起斯洛文里亞戰士久久不絕的歡呼聲,信奉光明神計程車兵在做最後地禱告。信奉真神的勇士則跪在地上面朝聖城;不同宗族的騎士在互相祝福、不同派系的將校在談笑風生。

上午九時三刻,斯洛文里亞王國最後一支正規軍叢集在距離水仙騎士三公里地韋西爾山口外圍地區一字排開,他們沒有回覆安魯人語焉不詳的戰書。也沒有派出徒具象徵意義的戰場使者,他們用決戰陣型說明一切。真神勇士的新月五星旗高居陣中,光明信徒的彎月星輝旗散佈其中,所有的軍官都站在鋒線上。他們的目光打量著敵人、打量著戰場、打量著指揮他們奔向榮譽和死亡的元帥與國主。

地拉那十一世喝了很多酒,他的馬背上還積著一灘散發惡臭的嘔吐物,範寧迪元帥突然覺得這時的國王才真正成為一位國主,之前的膽小怯弱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口出狂言和越來越骯髒的詛咒。

費戈元帥站在他的瞭望臺上,儘管天地之間正有一股強悍難敵的氣息在斯洛文里亞人的禁軍陣營上空不斷會聚,但看在水仙騎士領袖的眼裡……輕狂有餘、霸氣不足!

費戈向西北方眺望,近衛軍南方集團軍群應該已經開始意在殲滅斯洛文里亞王國軍主力的波季米西諾戰役,那麼……殲滅這個王國最後一支集團作戰力量的韋西爾荒原戰役就該由他來完成。

費戈·安魯·底波第想到這裡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像所有的留名歷史的將校一樣渴望勝利。騎士們的領袖一邊笑一邊敲響瞭望塔上的銅鐘,四周的戰場指揮官紛紛圍了上來。費戈打量著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的戰友,最後他望向天空,“若是小奧斯卡也在這兒就好啦!他會看到家族勇士在一個小時之內將斯洛文里亞人打回石器時代,然後他會哦啦哦啦地叫”安魯哈啦!勝利永遠屬於神選的戰士!”

“所以……”費戈扭轉頭,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七大方面軍的指揮官。“我的兄弟們!你們還在等什麼?”

七位將軍一溜煙地跑回各自的陣營,不一會兒就聽到色雷斯地區的子弟兵在陣營左翼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安魯哈啦!”

炙烈的、令人熱血沸騰的歡呼像數百年來一樣激勵著水仙騎士,他們縱馬春秋、縱橫戰場、縱情殺伐、縱意馳騁!他們受命於神明、受銜於安魯,他們從來都是正義、勇武、果敢、虔誠的象徵。他們離開家園,投入解放斯洛文里亞的榮光戰爭。

“榮光戰爭”歷史用這樣一個名詞來形容801年5月爆發的坦斯之戰,可看看戰場,我們卻知道這樣的形容絕對有失偏駁!斯洛文里亞嚮往獨立、嚮往宗教和解,儘管後來人玷汙抹殺了宗教信仰自由的初衷,但在對抗侵略者的時候,這個多民族組成的弱小王國還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大無畏氣魄。

一個小時!費戈元帥預期中的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令這位成名多年的戰將大惑不解地是,對面的斯洛文里亞陣營仍然好端端地立在原處。色雷斯方面軍最初的試探性進攻慘受重創,敵人用一個機動性極強地騎兵師牽制鋒線。又用一個箭士師團策應左翼,再用一個整編重灌騎兵軍由右翼發動反衝鋒。

色雷斯地區的子弟兵在減員達兩成地時候無奈退出戰場,而人強馬壯的雷束爾方面軍就在右翼展開新一輪試探性進攻。

這一次的結果稍有不同。但還是令費戈元帥大搖其頭。雷束爾方面軍先期投入一個整編騎步混成軍發動衝鋒,可對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