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派出騎兵迎擊來犯之敵。斯洛文里亞王國的禁軍戰士在右翼外圍設立了攔截陣地。用削尖的木樁和長盡三米地刺槍堪堪阻住侵略者。

雷束爾第一騎步混成軍的前鋒師衝潰了所有擋住去路的障礙,但衝到最後的結果還是一個不剩地栽倒在對方的步軍叢集裡,而餘下的兩個師在陣前投射幾輪弩箭之後便空手迴歸右翼本陣。

“幸虧奧斯卡不在……”費戈大叫僥倖,他甚至不敢想象小弟弟在見到先期作戰失利時會有什麼臉色。就像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確信安魯的現實戰鬥力一樣,他對斯洛文里亞人的戰爭素質同樣太過輕忽。不過這一點點失誤並不會改變整個戰役的局勢。當雷束爾方面軍迴歸本陣之後,對方那座已被衝擊得破爛不堪地右翼陣營便徹底暴露在極為不耐煩的水仙騎士眼中。

費戈信手捏住右翼主力叢集的指令旗,但下一刻他揮旗地那隻手就被老搭檔死死按住。

奇亞特將軍在擔任塔森方面軍副司令的時候就以小心謹慎和滴水不漏的防守聞名水仙郡,他與費戈這條瘋狗相得益彰,按照慣例,在這個時候他就對費戈說,“按照斯洛文里亞人的戰術反應來看,指揮作戰地不該是一無是處的地拉那十一世,我們要對付一個老手兒!所以……對方將薄弱的右翼徹底暴露,很可能是一個戰術陷阱。”

費戈搖了搖頭。不管那裡是不是陷阱,對方的右翼叢集名存實亡卻是事實。

“他們已經沒有精力和足夠的兵力來駕馭戰術陷阱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表演時間!”

“你還是那麼驕傲!”奇亞特只得苦笑著點頭。

費戈聳了聳肩。“只有傷亡損失報表上的數字才能衡量這場戰役的得失,對面只是些二流貨色,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數上的戰鬥。”

號炮和旗語同時傳遞著戰場指令,水仙騎士組成的三座巨大陣營同時動作起來。右翼的塔森方面軍將鼎鼎大名的第一騎步混成旅全員派上鋒線,中央叢集中的寇蘭方面軍和李斯特方面軍這對遠征意利亞的老搭檔一前一後進入敵人的視野,至於左翼,色雷斯的子弟兵又回來了,他們非常感激費戈元帥給予了這次雪恥的機會,按照衝鋒叢集的排布方式,大隊的水仙騎士先後進入預定位置。

陽光慘淡,穹蒼濃雲密佈,大自然將奇形怪狀的光影投射在雙方陣營上,地熱與空氣的爭奪致使水仙騎士的身影披上一層浮動跳躍的異彩,隨軍牧師高擎著安魯的神牌,方面軍司令手執巨大的猛虎水仙旗左右賓士,他計程車兵立刻投入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

斯洛文里亞戰士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一切,水仙騎士投入鋒線的兵力要比他們整個叢集還多一些,不過這並不是最關鍵的。他們那位醉醺醺的國王踢開了拉扯他的騎士,跟隨換上一身戎裝的老元帥步入戰場前列。

國王陛下大聲高呼口號,儘管許多士兵都聽不清楚,但“抵抗到底“、“把侵略者趕出國門”這樣的聲音還是頗為動聽。來自各個民族計程車兵用完全不同的鄉音大聲附和,雖然聽上去的時候顯得散亂之極,可內心充盈熱血的戰士卻已漲紅了面孔。

“保家衛國!”多麼張揚的呼聲!多麼偉大的使命!既然水仙人已經忘卻侵略者加諸在身的苦難,既然他們已經背棄了神明賜予的正義感,那麼這支強大的騎兵就再沒什麼精神,他們只是一群被安魯的教條和慾望毒化了的可憐蟲。

在對面那些可笑的侵略者高喊“安魯哈啦”的時候,斯洛文里亞人的民族情感也爆發而出。士兵們用同一種語言高呼“祖國萬歲”他們忘記了宗教信仰帶來的麻煩,忘記了種族歧視帶來的不睦。國王那酒醉的身影率先闖入戰陣,萬千名戰士便在驚天動地的吶喊聲中尾隨而至。

水仙騎士沒有示弱,即使對這場戰役有所懷疑的聰明人也不會認為神選的戰士是可憐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