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會被放到鍋內熬湯。

他自認為修煉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是惹得起的,什麼是繞著走的,只要他看一眼,迅速就能瞭然,所以當他看到了擋在自己前方那輛普通到極點的馬車,眼中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

不知道哪裡來的窮酸人都敢擋在自己前面了,當真是不知道死活?本來正想著如何在主子面前表現一把讓主子改觀呢,這不機會就來了?

若是擋在自己面前的馬車很富貴,哪怕是看起來只是一般世家的樣子,他也就忍氣吞聲了,可偏偏這馬車還麼普通,而且剛才一陣風吹過,將馬車簾吹起的一剎那,他清楚的發現靠近車窗的兩人都是穿著破爛,而且那縫縫補補的衣服,他一眼就能看出是扔到大街上乞丐都不會撿的貨色。

“呸,奶奶…的!天意如此,是老天讓你們來給爺爺做墊腳磚,就不要怪爺爺心狠了。”

馬伕原本姓張,後來府裡主子給賜了郝姓,他便五體投地磕了無數個頭,痛哭流涕說郝府才是自己的父母,那兩個老不死的給自己張姓都是侮辱了自己,所以在或封郝順的名字後,他特意回去與生身父母斷絕了關係,說自己以叫張順為恥,而也因此,活活氣死了孃親,最後老爹也被氣出病來,抑鬱兩年後撒手人寰。

原叫張順現在叫郝順的馬伕最喜歡在為主子做事前,說上什麼天意如此的話,倒不是怕有人來報復,只是為了讓自己做起那慘絕人寰的事情來,更加有底氣些,畢竟東勝神州佛家思想濃厚,地獄是懸掛在每一個人頭上的刀,誰不怕死後去那刀山火海十八層地獄?

所以把所有罪責都歸因到天意後,郝順便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而且他也對此深信不疑,如果不是老天的旨意,為什麼就自己能看到那些漂亮小嬌娘?又為何這輛破馬車就偏偏停在自己的面前?

拿起馬鞭,郝順沒有半點猶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中充滿著陰狠的神色,只見他將馬鞭向前一甩,正好擊中了前方破馬車後面的稜子上,驚的前方拉車的馬一陣嘶鳴,馬匹躁動,馬車晃動,那趕馬的人叫了好多聲,才讓馬匹重新安穩下來。

而這時,郝順又是一鞭子甩出,這下便是旁邊的路人都知道郝順這是何意了,只是對於此事,沒有任何人插上一嘴,來到這寧王府的人非富即貴,不過事情也總有例外,有些自以為有佛心佛緣想以貧苦身份痴心妄想進入利貞寺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往往他們還未進門,便會被阻攔在外,這種事屢見不鮮。

世間哪有公平的事,當真以為利貞寺降低佛徒要求就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進入了?你不是世家大族,你沒有一點實力,在這個吃人的世界中,任何明面上的機會都不是真正屬於你的。

正因為知道這公認的想法,所以郝順做起欺男霸女的事情絲毫也不擔心會有人見義勇為,那種人不是沒有,但現在這情況,是不會有的。

一鞭子,又是一鞭子下去,轉眼間五鞭子打了過去,可除了第一次前方馬匹驚動後,其餘幾鞭子竟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便是讓拉車的馬嘶鳴一聲都沒有,這讓郝順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剛剛聽到了馬車內主子的一聲冷哼,嚇得他渾身都顫抖起來,主子已經有氣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可就真的完了。

心思瞬間轉過不下十個想法,最終郝順咬了咬牙,直接拿著馬鞭下了馬車,而後轉頭走到前方馬伕的地方,只見趕馬的馬伕是一個衣著鮮亮的俊俏公子,而且是比自己公子還要俊俏的人,看那穿著也不像是貧苦人家的樣子,這讓他心裡嘎嘣一下,心道可別是碰了鐵板。

“我們是襄樊城太守的人,敢問你們是哪個家族的?”郝順露出了一張笑臉,弓著腰笑道。

俊俏公子只是瞥了瞥郝順,然後摸了摸黑色駿馬的鬃毛,道:“呦,原來是襄樊城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