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解答一番,只怕自己即便沒有名譽掃地,也會形象大損。

青衣身旁的襲人對著晨錦兒小聲道:“這青衣可真狠啊,難怪要跟到這虎穴學館來,看來這個犀利的問題只怕是綢繆已久,存心要看陳閒如何化解了。”

晨錦兒冷哼道:“我對小閒子有絕對的信心,鬥法可能他不堪一擊,但是比起嘴皮子上的工夫,無人出其左右。”

陳閒一臉淡定,但語聲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蒼茫恢弘之意,如此答道:“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說的便是這文武之道,看似相近,其實不盡相同。武,血濺犯禁,文,儒雅亂法,背後之巨大力量,都無比兇險,一般而言,武將外戰,文臣內政,其中武將浴血奮戰,以篝火旁大吃大喝發洩心中的煩悶,文臣則在聚會中小酌之後吟詩作賦,排解憂愁,其中之出現,絕非偶然。文以載道,這個道,便是為人處事之道理,下之販夫走卒,上至權貴帝王,都需借鑑,而天道之所以宏大磅礴,如同大海**一般,是萬千河流匯聚而成,而這文之道中的詩詞歌賦,便如同一條條江河,匯入海洋之中,成為大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沒有詩詞歌賦,便沒有大道那等能夠包容萬物的恢弘之境,無詩詞歌賦這等小道,便無大道,又或者大道非大道,不過是一殘缺不全之道!”

陳閒這番話一出口,舉座皆驚,別說是青衣陷入了深思,其他的才子才女們則是一臉愕然,甚至一臉茫然,顯然無法領悟陳閒這番話中的深邃含義。

見整個課堂鴉雀無聲,陳閒也樂得清閒,讓這幫少男少女去思索那狗屁天道奧秘,畢竟對於天道這個字眼,這些才子才女都有些陌生,一聽這名,就感覺高不可攀,深不可測,哪裡能夠揣測出其中的含義,似乎明白一點,但仔細一想,腦海中又是一片空白,一無所知。

這時,陳閒不經意的一瞥,見那紅袖會的吳亦嬋竟然舉起了手,眼眸清明,顯然沒被那天道奧秘所唬住。

“吳亦嬋,你有什麼問題?”陳閒對這個紅袖會的會長還是有些好感,當下微微頷首,輕聲問道。

“先生,你似乎有一點沒有解釋,那麼多修道之人,都可以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借用天地之力克敵取勝,道法修士,與血脈玄士齊名,難分高下。為何我輩飽讀詩書,才學過人,卻無聖賢秉承天地之道,成為可以抗衡玄士及修士的強大存在?”吳亦嬋一臉期冀的看著陳閒,希望這位才子先生能夠解決這一曠世難題。

吳亦嬋這番話,還真把陳閒給問倒了,以文入聖,流芳百世,並不難,文以載道,但此道,非彼道,道道不同,如何成為玄功道法那般有殺力的神通,這簡直是不可能之事,難道掌嘴說著一些詩詞歌賦,就能讓對手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陳閒微微皺眉,也不禁開始了思索。

當年陳閒也算是熟讀古史書,對上下五千年的典故那是滾瓜爛熟,冥思苦想了一陣,終於有了一番說辭,心中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真是先天的神棍,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難倒自己。

“武朝以武立國,自然不會讓聖賢出現,否則四海昇平,聖賢必然要以文亂法,議論朝政,甚至將玄皇陛下都趕下皇位,這不是不可能。所以帝王最忌諱的不是武勇之輩,而是那等聖賢大家。聖賢都被扼殺了,如何能夠感悟天地之道,修煉成無上神通。而且聖人真的橫空出世,對整個天下,的確未必是好事。”陳閒侃侃而道。

“先生,聖人出世,為何不是好事,莫非禍國殃民?”吳亦嬋接著問道。

陳閒點了點頭,然後道:“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吳亦嬋一臉迷惑的唸叨著。

“沒有聖人,就沒有大盜,沒有大盜,就不會禍國殃民,此乃天道之定數。聖人出,必有妖孽橫行,一個道理。加上無論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