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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身後,微微探頭看去。
一碗桂花粥,一碟子桂花酥。
封禛素來對衣食考究,挑剔的緊,從前陳婠陪他用膳,若有一道菜色不滿意,便要御膳房重做。
卻不料封禛徑自坐下,拿起勺子嚐了一口粥,許久不言。
陳婠硬著頭皮站著,等待著他的判決。
可封禛只是一口又一口喝著粥。
倒是陳婠先忍不住,便問,“這粥,可還合殿下口味?”
封禛放下勺子,“愛妃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陳婠忍俊不禁,抿抿唇,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臣妾知道不好吃。”
封禛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身旁,又夾了一塊桂花酥放入口中,“假話便是味口很一般,比不得御膳房。真話卻是,孤用的很滿意,很合胃口。”
陳婠莫名地心頭一暖,別有一番滋味。
“去把那捲書拿來,讀給孤聽。”
陳婠只好照做,那是她帶入宮來的一本詞集,乃是歷朝歷代的文人騷客有感之作,閒來打發時間用的。
“殿下要聽這些?”她翻開,多是些如“窗含西嶺千秋雪”的思鄉吟詠之詞,封禛卻並不在意,“偶爾讀之,別有不同心境。”
他沒有告訴陳婠,其實是喜歡聽她的聲音。
一時紅燭添香,唯有她如清泉般的聲音娓娓道來。
直到膳畢,封禛站起來,命她更衣,陳婠才如夢方醒。
太子來妃子宮中,又怎會是用膳讀詩這麼簡單?
陳婠不從,推脫道,“玉露閣簡陋,還請殿下回重華宮安置。”
封禛似乎早知道她的說辭,“愛妃可是在欲拒還迎,要孤親自動手替你更換麼?”
陳婠下意識地往後撤撤身子,“臣妾身子不適,不能侍寢。”
封禛彎了彎唇角,已然大步上前,取下她頭上的簪子,將一頭青絲散落。
“孤知道,你心裡裝著別人。”他說話時,眼含笑意。
陳婠卻覺得冷的可怕,就連這一室暖和也抵擋不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封禛的手,已經順著她的臉頰滑到脖子,繁雜的繫帶似乎在他手裡並沒費多大功夫,便解開了。
“你覺得入宮是委屈了你。”他接著說,聲音很是溫柔,更像是在誘哄。
儘管覺得此時此刻捂住胸口,是何等矯情的做法,但她還是如此做了,本能地牴觸,“既然殿下招臣妾入宮,那便該知道緣由。”
兩人進退間,已經走到床幃,陳婠就勢坐在榻邊,抬頭望著他,“男女情事,若不你情我願,怎會有樂趣?還望殿下三思。”
封禛眸色一冷,“若孤就喜歡強佔的樂趣呢?”
陳婠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找不出能說的話。
在她印象裡,封禛對自己始終是溫柔的,即便是男女之事也從不勉強。
但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然早就超出了預料。
石榴紅色的外衫剝落在床幃,封禛見她裡面竟然還套了一層棉錦,不由地一笑,“愛妃如此怕冷,日後在宮中暖和,不必穿得這樣厚重。”
陳婠攔住他的手,“殿下今日,決意如此麼?”
封禛凝住她,漸漸湊近,在溫軟的唇瓣上吮了一下,“孤決定的事情,絕不更改。”
陳婠輕輕解開棉錦的帶子,再問,“即便會令臣妾心生怨恨,也無妨對麼?”
封禛捻動著她細嫩的臉頰,“孤知道你想說甚麼,但那一套妾心如鐵的理論,在孤這裡不管用,也不必說。”
陳婠也跟著笑了,“那臣妾要殿下應允一事。”
封禛握著她一雙柔軟無骨的手,點點頭,發覺平素總是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