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的陳婠,此刻一笑竟也有百媚橫生的誘人。

“準臣妾可以出宮遠行,他日臣妾若有錯,不可禍及家人。”陳婠一字一句。

封禛沉吟,“孤準了。”

陳婠緩緩褪去中衣,絲質的內衫便露了出來,更與瓷白的肌膚映襯,散發著少女獨有的體香。

她索性閉上眼,任由他擺佈。

男女之事,既然逃避不了,權當做享受,至少也不委屈了自己。

有力地手,沿著她光滑的脊背向下,將她推到榻上。

覆蓋上來的瞬間,封禛握住她的下巴,“睜開眼,看著孤。”

頭頂紅綃帳搖搖曳曳,陌生又熟悉地目光交匯一處,而後便是刺骨的疼。

被翻紅浪,糾纏不休。

上一世,床笫之事皆是溫存體貼,陳婠根本不曾經歷過如此狂風驟雨般地摧折撻伐。

身體的疼痛或是歡愉,都被一浪高過一浪的翻覆所掩蓋。

他始終扣住陳婠柔軟的手,將她按定在榻,不曾鬆開。

封禛附在耳畔輕咬,“婠婠你記住,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心,遲早也是。”

陳婠咬唇不語,他便有辦法逼她出聲。

這一場洞房花燭,幾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昏昏沉沉的,不知時辰多久。

但見紅燭燃盡了,才終於停歇。

安平等人都守在殿外,只聽裡面動靜,便可想一二。

沉香等人俱都紅著臉,安平直到裡頭安靜下來,這才瞧了瞧時辰,心下想的卻是,“小姐的身子骨果然是極好的…”

聽見小姐的聲音在喚自己,安平連忙端著早準備好的乾淨衣物床單進去,沉香手腳利落也跟在後面。

她們皆不敢抬頭,隱約可見太子衣衫鬆散地披在身上,陳良娣被他抱在懷裡,蓋著一層薄被。

“備水,孤要和婠婠沐浴淨身。”

……

浴房挨著寢室,只隔了一道短小的走廊。

這一路,陳婠都是被他抱著走過去。

渾身骨架散了地疼,一動也不想動。

這一場沐浴,自然而然地又洗了許久。

徹夜,太子都宿在玉露閣,這也是除了太子妃,從未有過的事情。

天破曉時,陳婠睜著眼在想,他何時再情事上,是如此的需索無度了?

……

早朝前,封禛似是吩咐了甚麼,就見寧春不一會就回來,捧著一枚梨黃的匣子。

封禛已然穿戴整齊,便坐在床頭,將那匣子開啟。

陳婠綰了頭髮,跟著坐起來,拉了件衣裳披著,露出一段瓷白的肩。

封禛見她面色紅潤,春意濃濃,煞是可人。

只見他拿出一枚淡米分色的玉鐲子來,裡面棉絮溫潤,有冰花流轉,似是活物般靈動。

封禛拿起她的手,輕輕將鐲子套了上去,“幾年前孤得了這枚物件兒,配你的手,才算是合用,便戴著吧。”

陳婠只好謝恩,“謝殿下。”

封禛臨走卻在她耳畔低語,“愛妃勞苦有功,好好養身子。”

☆、第19章 新寵嬌豔宮花紅

封禛一走,安平先帶頭道,“恭喜小姐。”

而後一屋子人皆是呼啦啦行禮,跟著道賀。

眼看主子得寵,手下的婢子自然是高興的,宮中最不計較的便是手段,最怕的是失寵。

沉香偷偷觀察著陳良娣,如此大喜之事,太子頭一夜便臨幸徹夜,似乎她卻並未如何高興。

從前自己在皇上的鄭貴人宮中伺候過,還記得聖上臨幸那一晚,她那情濃繾綣的神態,想來是極歡喜的。

如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