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腰間的手,也更滾燙。

“再說一遍……”他低低的開口,那唇輕輕的掃過楚一清的耳垂。

楚一清頓時惱怒起來,直覺的轉頭,卻想不到這一轉,正好掃過男人的唇角。滾燙。

楚一清當即呆住,這時已經顧不上太多,猛地一把將厲煌推開,自己則一下子撞在車壁上。

厲煌被崔了個趔趄,卻不惱,相反那眸光得意,似乎得逞了一般,斜睨著楚一清輕輕的笑。

半支花在外面聽了裡面的動靜,立即叫道:“齊公子,齊公子你怎麼了?”

楚一清此時已經不願意再多做糾纏,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厲煌一下子拉住手臂。“我打發她走!”他低聲道,語氣真誠。

楚一清惱怒的甩開他的手,轉過臉。

厲煌得意的揚揚眉,再次低聲道,“你趴下身子!”

楚一清只得趴下。

厲煌幽幽一笑,轉身回頭,將車窗開啟,在望見半支花焦灼神情的同時,那面上的笑意立即僵硬,只剩下冷冷的戾氣,“本公子說過,本公子家裡的通房丫頭都比你美上十倍,你還是不要多做糾纏了!”

半支花等了半天,終於見厲煌開啟車窗,本想著墊高了腳多多獻媚,卻想不到迎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正好此時王喜跟村裡的大媳婦小姑娘從村外摘野菜回來,聽見了之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半支花,人家齊公子都這樣說了,你還好意思糾纏啊?你死了丈夫,深夜寂寞,那也要挑人的,人家齊公子可是你能高攀的上的?咱村裡不是還有幾個老光棍麼,比如半混五福,天天在牆頭上喊女人呢,你如果真的想男人,就託金媒婆去五福家裡提親,如果想省下那份媒禮,俺去給你說說也行!”因為端陽節跟半支花打架沒有分出勝負,王喜心裡正憋氣呢,一見半支花受了白眼,立即大聲嘲笑道。

半支花被厲煌拒絕,心裡本就是惱怒,又聽王喜讓她嫁給村裡的爺吧(神經病)五福,那火就蹭蹭的竄了出來,立即尖利的叫了一聲,就衝上去跟王喜扭打起來。

趁著這個功夫,厲煌從車裡出來,解開韁繩,駕著馬車,慢悠悠的進了村子,轉到村後,徑直將馬車趕進了楚一清的新宅院。

“出來吧!”厲煌將馬兒拴好,望著車篷笑聲道:“一定熱壞了吧?快出來涼快涼快!”

楚一清早已經在裡面熱的發昏,立即推開車門,卻忘記了扣上胸前的盤扣。

厲煌雙眼一亮,忍不住長長的吹了一聲口哨。

楚一清順著他的眸光一看,就見自己酥胸半露,露出裡面紅豔的肚兜來,又因為夏天本就衣衫單薄,出了汗,又緊緊的貼在身上,正好顯現出酥胸的輪廓。

“閉上眼睛!”楚一清惱怒道,趕緊又關上了車門。

厲煌懶懶的轉過身子,笑道:“我不會看你,只是你現在如此狼狽,要好好的洗一洗了!正好我車上包袱裡有一套女人的衣裳,你拿去替換吧!”

楚一清顧不上問他為何有女人的衣裳,當下只能隨手抓了包袱就下了車,衝進了廚房。

廚房裡一直沒有開火,只有一缸水跟一些家把什。楚一清放下木盆,舀了水,脫下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這才開啟厲煌的包袱。

包袱裡是一身潔白的蠶絲長裙,通體雪白,無一雜色,上綴同樣雪白的珠子,做工精細,巧奪天工,卻只覺典雅飄逸,並不覺奢華,絲帶卻是紅色絲絛,下墜著細密珍珠的流蘇,很是驚豔。

楚一清本不想穿如此美麗的衣裙,但是見自己的粗布衣裙確實已經汗透,不能再穿,也就只能換上,低頭一見水中,便映出一個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豔色美人來。

將髒衣服放在包袱中,楚一清緩步走出廚房,抬眸就見厲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