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不免被徹底毀滅,他將勇敢的走向命運的本身。就像《城堡》裡的K,他是一直在走向城堡壘的,而《變形蟲》裡的格里高爾•薩姆沙是一直反抗著被外界異化,努力想回歸到“人”中間去的。卡夫卡要告誡人們是:“人”應該反抗,即使一切障礙都在摧毀“人”!這是他作品的高尚之處,也是卡夫卡認為“人”值得讚揚的高尚之處。

人在命運面前都是弱者,因為他始終擺脫不了“有限之物”的侷限,只能走向永恆的寂滅。“摧毀”——“一切障礙將人摧毀”是一個最終的事實。在這個事實面前,人所有的抗爭都顯得近似 “瘋子” 式垂死掙扎,卡夫卡或者卡夫卡的思想先驅尼采都試著說明這個事實。他們裹挾著溫柔都屬於浪漫主義式的,無論是小說、還是哲學帶著濃縮的人性化的悲劇性色彩。

四、女人,無盡的深淵

我幾乎很難相信,在德語世界裡,情感最奔放的人物——貝多芬,思想最深刻的人物——尼采,洞察力最尖銳的人物——卡夫卡都終身未能婚娶。難道三顆偉大的靈魂是相通的?難道當時沒有女性與這些靈魂相配?難道女人就像卡夫卡所言的那樣是“一個無盡的深淵”?這些問題對於我們後人來說是無法解決的。

但是任何人都不得不接受這麼個事實:男人不能沒有女人!人自從有了*,他就時時受到它的折磨,直到生命之火熄滅。貝多芬一生都在尋找他的至愛,由於不能擁有心愛的女人,放棄了對婚姻生活的希望;尼采甚至渴望女人到達了瘋癲的程度,時刻希望能夠與女人創造出一個小“超人”。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他們最終都選擇了迴避這個產自於身體的要求,走向他們所從事的事業本身。

卡夫卡也如是。卡夫卡三次訂婚卻三次解除了婚約。因為他相信,人除了*之外還有其它更高尚、更純粹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什麼?我們現在只能姑且認為是他苦苦探索的“人到底是什麼、怎樣才能獲得拯救”這樣的人類本身的問題。

卡夫卡要說明這個問題方式,就是寫作,以作品的形式來解答,並且說服自己。為此,他覺得應該閹割身體本身的要求,努力走向人的本質,即從事寫作。

卡夫卡的婚姻的解除都與寫作有關,因為寫作就是他走向上帝的途徑,是他認為的“永恆”的事業。但是人終究不是完善之物,他不得不陷入的情感的漩渦裡不能自拔,在婚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正是他這種複雜心理的自然流露。

對於卡夫卡來說,他的世界甚至包括他的婚姻,充滿著恐懼,他那柔情在恐懼面前紛紛瓦解了。於是,他那魔鬼般的文字、城堡般的思想變得特別引人注目,因為卡夫卡的難題也正是人類所面臨的共同難題。

神龍見首不見尾——閱讀李白

李白身上多的是一種中國文化傳統中少有的自由,一種曠古沖霄的才情,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氣,一種天地任我遨遊的飄逸之勢,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生命感知力與想象力。

——作者題記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賀知章評李白,李白亦自詡)。漢族,生於安西都護府碎葉城(一說生於四川江油青蓮鄉)。我國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稱為“詩仙”,與杜甫並稱為“李杜”。

大家都知道李白,但是他是怎樣一個人?唯恐說不清道不明。在我看來,他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難窺全貌。中國詩歌史上少了李白,中國的詩歌就少了一半的魅力。所幸的是,我們中國出了如此偉大的詩人。

李白在中國詩歌史裡是前所無有的奇蹟,即使在世界詩歌史上也是個奇蹟。這並不是誇誇其談。中國文化是有許多瑰寶的,而且這些瑰寶給我們的文化注入了活力,並且源源不斷地提供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