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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寒氣逼人。鏽劍不知何時已入鞘,他手中緊緊攥著那把刺進盜賊右肋間的冰刃,冷言威脅道:“若不歸還,吾之刃將屠命!”說完,他的右手微微一動。
“唔!”盜賊咬緊牙關悶哼一聲,因疼痛而緊閉著的眼偷偷眯開往季霖的左手一瞄,果然看見季霖的左手正握著一把漆黑如墨的短刀。
“你的……錦囊……就在,我,衣服……夾層裡面。”盜賊忍著劇痛,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句話來。
季霖沒有拔下冰刃,只是暫時放開了手,轉到他面前,把自己的錦囊給拿了回來。
盜賊分明看到,季霖轉過身時,那一雙青灰色的眸子顏色正在慢慢變深,淺黑灰色的眼白也在變淡。他下意識地用左手去拿自己胳膊上綁著的東西,大腦深處卻湧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雙眼一閉,左手又無力地垂下,雙腿一軟,向前倒去。
父親,對不起,我沒能完成您的遺願……
“啊啊,不行,太無聊了!”躺在床上挺屍的遊風終於還是耐不住寂寞,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雪瑤,走,咱們去找寒霏!”
“尊主啊,早就該決定了。”小狐狸再一次對自己的尊主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當他走到門前正要開啟門,外面卻有一股力將門給推開了。門外站著的是季霖,他的背上還揹著一個人,身上纏著幾圈白布。兩人一個拉門,一個推門,同時嚇了一跳。
“什麼啊,寒霏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貧道還準備去找你咧。”遊風尷尬地往額頭上抹了抹汗。視線又轉移到季霖背上的那個人身上,他略微一驚,指著問道:“寒霏,你怎麼還帶了個傷人來?”
“呃,是我一不小心打傷的。”季霖自己說這話時都有些雲裡霧裡的,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傷他的了。不過,自己當時應該是氣昏頭了吧?然後又道:“他的傷口是我隨便處理的,你有經驗,幫他弄弄。”
“哦,好。”
第二天。
當盜賊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死,否則不要說父親的遺願,就連父親的仇也報不了了。他受的傷其實不算太重,那時的季霖雖然冷狠,不過還是沒有傷到盜賊的要害。
他悄然支起了身子,傷口竟然沒有傳來一點痛覺,甚至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傷口的存在。他低頭一看,自己正赤著上身,身上纏著白布,躺在一張床上。“到底是誰救了我?”他的心裡充滿了疑問,那林子幾乎沒有人會有人來,除了自己和昨天為了追回錦囊的那個怪小子。
他扭過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藍袍的少年正在床上打坐,少年頭上趴著一隻小巧玲瓏的白狐狸。
“是你救的我?”他問道。
遊風沒有醒來,倒是小狐狸被這一問話驚醒了。小狐狸搖了搖頭,用尾巴指向盜賊另一側。
當他將頭往另一側偏時,只見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坐在地上,手指上轉著一把精緻的雕刻刀。他見這人並沒有像那藍袍少年一樣修煉,但是卻好像並沒有發現自己醒來,於是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走到那人身後,往那人臉上一看,差點沒叫出來——這不就是傷他的罪魁禍首嗎?
只見這“怪小子”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的一截木頭,手指轉著刀,望得出神。
季霖已經完全沉浸在其中,渾然不知盜賊就蹲在在他身旁靠後一點的位置抱著手臂看著他雕刻。
盜賊和季霖年齡相仿,有著小麥色的面板,身材偏瘦,但是相當結實,可以微微看出肌肉的輪廓。他依舊戴著面罩,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不過想必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從那雙俊逸的丹鳳眼就可見一斑。
幾次想要說話,盜賊都強忍住了。這怪小子此時並沒有上次那樣冰冷的氣勢,雖然從側面看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