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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玉遞了過來。
葉予期作為南山鎮曾經的玉雕師,手上總是有那麼幾塊玉料存著的。不過因為家貧,他手中存著的料子不過是下品,水頭不足,透明度也不好。但好在顏色極俏,如果有個好的設計,再來個好的雕工,利用俏色雕刻出精巧的圖案來,卻也能增值不少。
故而葉琢拿著那塊石頭,漸漸地看了進去,腦子裡構思著各種圖案,痴迷於它那俏麗的色彩裡。
“姑娘,時間不早了。”秋月見葉琢拿著那塊石頭看了半天不動,只得出聲提醒。
還得去看望鄭氏呢。葉琢只得將玉料遞迴到葉予期手上,告辭去了鄭家。
鄭氏的傷口完全癒合了,雖然又被劉氏藉故討去了一件好衣服,不過破財消災,日子過得也還不錯,倒也不需要葉琢掂記。反過來她還勸葉琢:“你在府裡,也沒個依仗,還是少出門的好,免得老太太找藉口罵人。以後啊,一兩個月過來一次,或讓秋菊來報個平安,讓我放心,也就行了,不必整日地往這裡跑。”
“好。”葉琢既知鄭氏過得好,又知多往這裡跑葉予章和姜氏一定不高興,便答應下來。
如此,在之後的一個月裡,葉琢便每日在完成定量的刺繡後,便苦練腕力和鍛鍊身體,然後隔上八、九天,便到大房去坐坐。在她去大房的時候,便派秋菊往鄭家跑一趟,看看鄭氏過得如何,再報個平安。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而在此期間,有一次葉琢去花園裡急走,則看到那一直沒有移動的花盆變了個位置。秋月見了,看看四周沒人,連忙跑到一個角落裡,從石頭下翻出一張布條,跟葉琢匆匆回了碧玉居。
“姑娘,您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進到臥室,秋月將布條遞給葉琢。
葉琢開啟來看了看,然後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將布條遞迴到秋月手上。
秋月展開一看,驚叫起來:“這這……這也太過份了吧。您是女子,又不會跟她肚子裡的小少爺爭奪家產,她用得著這麼狠毒嗎?”
卻原來那布條上寫著,葉家明送聘禮去龔家,龔家小姐便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把葉琢降為庶女。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葉琢嗤笑一下,坐下來拿起了針線笸籮,“雖然再如何也改變不了她是繼室的事實,但一葉障目,把這事實遮蓋起來自己看不見,哄哄自己也是開心的。再說,如果她生的要是女兒而不是兒子,我可就礙著她的事了。繼室生的二小姐,跟原配的嫡出大小姐一比,那檔次就太低了些。但如果是唯一的嫡女,那身份就凸顯出來了。”
“姑娘,咱們怎麼辦?”秋月焦急地問。
“如果她開價低一點,老太爺為了跟龔家搞好關係,哄她高興答應就算了。可惜,她要價太高些,葉家是不會答應的,放心吧。”葉琢低下頭去刺繡。這段時間她在春雨面前表現出來的聰明精幹,估計會給這件事加些分吧。
秋月默默地回身打燃火石,將布條燒掉,嘆了一口氣:“就算老太爺不答應,新太太也把姑娘給恨上了。到她進了門,還不知會如何對待姑娘呢。”
葉琢把針從布上拉出來,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她怎的?放心,我必不會讓自己受委曲。”
龔家小姐肚子裡懷著葉家明的孩子,葉家不急,龔家急。所以哪怕葉予章最終沒有答應把葉琢降為庶女,龔家小姐還是懷著三個月大的肚子,坐著大紅花轎進了門。
姜氏生怕葉琢在婚事上搗鬼,所以無論是籌備婚禮還是辦喜宴,都沒讓葉琢幫一點兒忙,便是連喜宴都沒讓她參加,只讓人拿了個食盒裝了幾樣菜,讓她在院子裡自己吃。葉琢自是樂得清閒。
再說,讓她去恭喜那個負心薄倖的男人和把鄭氏擠出葉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