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使藥性入血,滲透肌膚,卻是一種過於冒險甚至於慘烈的行為。但是宮人的規矩是聽命辦事,絕不多言。

如今香毒的作用第一次正式發揮,胤祖更加明白自己所料不錯,見多爾袞既提起自己,不得不順勢道:“王爺說得不錯,這綺蕾姑娘天賦異稟,自帶奇香,的確是聞所未聞的罕事兒。我們平日裡替她把醫問藥,聞到這股子香氣,就覺得一天的疲倦全消。都說綺蕾姑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特地來陪伴大汗的呢。”

皇太極聞言更加歡喜,立即命打賞諸太醫,又吩咐數語,才依依不捨地告辭。

因此上這第一回合,綺蕾不說一句話,甚至眼睛也沒睜一下,已經把皇太極的魂兒勾了一半去。

然而傅胤祖卻從此坐下心病來——倘若綺蕾毒發得早了,自己可不又多了一層罪過,且給綺蕾解毒的重任必然又將落在自己身上,那時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於是暗暗留心,研尋解除香毒之方。

且說又隔數月,是睿親王生日,因不是整壽,便只請了幾個兄弟同慶,也請了皇太極。通常這類小聚會皇太極是不參預的,但是多爾袞說綺蕾近來已經可以起床了,或者可以安排他們見一面。皇太極便去了。但是果然也只是一面,就是綺蕾扶著小丫頭子出來給多爾袞敬酒祝壽那一下子。見到皇太極,她倒也守規守矩地行了一個禮,可是既無愧疚也不熱情,好像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在這之前從未有過什麼恩怨,那與死神失之交臂的刺殺全當沒發生過似的。因而這相見爭如不見的短暫會面反而讓皇太極的心裡更難抓撓了。於是他開始同多爾袞商量是否儘快將綺蕾送進宮來,並想納她為妃。可是多爾袞推說太醫有囑,綺蕾的身子還沒好利落,不適合新婚生活,不如等她徹底養好身體再進宮;又說睿親王妃同綺蕾感情極好,挺談得來,或許可以找時間勸勸她從了大汗,那樣豈不省些周折,以免掃了大汗的興。

皇太極聽見說得有理,加之戰事緊張,后妃眾多,便不再催促。

可是他不催了,多爾袞卻又著急起來,生怕夜長夢多,皇太極會將綺蕾忘記,便只管催促老鴇加快教程。他去看過幾次綺蕾上課。她穿著華麗的但是非常繁複的衣裳,在跳一種很奇怪的舞。每個動作都很慢,好像唯恐人家看不清她,可是又很柔和,很輕盈,一邊跳,一邊慢慢脫去身上的層層束縛。她的妝化得很豔,可是表情很冷,很靜。而這冷與豔之間有種奇妙的諧調,讓多爾袞也不禁讚歎。

他很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她到底可以脫到什麼程度,可是他畢竟也知道這樣做的不妥,便故意做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用一種不在乎的口吻對老鴇說:“只管學這些做什麼?不如多教幾招床上功夫是正經。你到底會多少種姿勢?”

第5章 一個妖孽在睿親王府悄悄地煉成(2)

其實他心裡想問的是,綺蕾可以保障纏住皇太極多少天?捫心自問,如果一個女人可以變換不同的姿勢來侍候自己,那麼自己無論如何總是會嚐遍這種種姿勢才肯放棄她的吧?

老鴇堆下笑臉說:“快了快了,就快到最重要的課程了。”

臘梅花謝的時候,老鴇終於告訴他,已經進行到最重要的課程了。

可是這課程未免也太漫長了一些,好像總也上不完,每當多爾袞叫老鴇來詢問進度,她的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句:綺蕾已經進步很多了,可是離最高境界,還差著一步。

沒有人知道那所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學習媚功總不會比學習武功更費力吧?多爾袞有些不耐煩了,有些懷疑老鴇是否為了貪圖教習費而故意拖延。

這天,他找了個時間不讓人通報,自己悄悄地來到綺蕾住處偷窺她上課的程序。

老鴇正在教她如何用舌頭使一個男人臣服裙下。

綺蕾的面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