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吧!”

二人說完話,轉身就走,甚至都沒聽聽玄天墨想要說什麼。在他們眼裡,這就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包括對面的元貴妃,此時正趴在臭水坑裡,衣衫狼狽,斷指處還流了一地的血。可是沒有人會管她,進了這裡面,就算是不小心死了,也不會有人追問,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是一樣的。

玄天墨終於開始感到害怕,到是不是怕別的,他就是怕一會兒時辰過了,癢症再犯,那難受的滋味簡直生不如死啊!

且不說死牢裡的這兩個人,此時,昭合殿外,在皇后最後一道命令懲處了元貴妃與八皇子之後,眾妃嬪想要見一見皇上的想法遭到了拒絕,人們就也不再多留,紛紛回了自己宮院去。

這時的天早就已經泛了白,只有一眾皇子還留在昭合殿外,想等著天武帝醒過來之後見上一面。而那古蜀國君卻是跟著玄天歌一併出了宮,眼下不是見天武帝最好的時候,兩國之君正式的會面,應該是等他國君的御駕隊伍到京之時。

天武帝因麻藥作用,還要一些時候才能清醒過來,姚顯在裡頭看著,沒有大問題,鳳羽珩則從偏殿走了出來,將裡面的情況跟皇后還有眾皇子說了一下。人們聽說天武帝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特別是皇后,這幾個月來實在是憋屈得要命,如今終於覺得天見了晴,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一個勁兒地跟鳳羽珩說:“還得是你有辦法,本宮還真的擔心皇上就一直這樣糊塗下去,直到有一天把這大順江山拱手送給老八和那個女人,那才是大順的不幸。”她說完,又長嘆了一聲,然後由著芳儀扶著,走到了昭合殿裡去休息。

而這時,章遠派出去的人也從盛王府回來了,手裡拿著十萬兩銀票遞給章遠。這銀票現在是白得的了,也不需要再給送藥了,章遠樂呵呵地把銀票給了鳳羽珩,隨即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多敲一些呢!”他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好,這小太監一輩子心裡沒旁人,就一心一意地侍候天武帝,現在天武帝好了,恢復了,對他又像從前一樣,他整個兒人就像活了似的,精神煥發。不過到也不至於樂得什麼都忘了,還是跟玄天冥提了句:“殿下,以前在皇上身邊兒侍候的人,在這幾個月間被元貴妃和八皇子買了不少,也換了不少,現在幾乎都沒有可靠的了。還是請殿下給張羅張羅,換些得力的人來吧!”

玄天冥點頭,“這些事情本王自會處理,包括老頭子身邊的暗衛,也是時候該換一批了。還有這宮裡的御林軍,看來一會兒本王得親自去一趟地牢,把御林軍的統領腰牌給要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鳳羽珩說,“輝煌了幾個月的人,到是想看看事到如今,是不是還認為自己有翻盤的機會。”說著,隨手把那十萬兩銀票塞給了章遠:“你拿著吧,自己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這段日子你也沒少跟著受苦。另外,父皇身邊不是要換人嗎?你就找找那些在你落難時沒有落井下石,沒有因為你落了難就刻意疏遠,甚至還願意幫助你的人。人性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被激發出來,這樣的人才是值得用的。”她說完,跟著玄天冥就往死牢那頭走了去。

當二人終於站到玄天墨的面前時,玄天墨之前塗藥膏的那一個時辰剛好過去,此時癢症復發,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往褲子裡頭抓撓。一見鳳羽珩來了,他直接就撲到了牢門邊,也不管什麼形不形象的,開口就道:“你是不是來給我送藥的?拿了我十萬兩,總該把藥給我吧?快點!鳳羽珩,快點把藥給我!”

鳳羽珩就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般,她問玄天墨:“我們是仇人呀!是敵對的呀!你怎麼會如此天真,以為我收了錢,就會給你藥呢?”

玄天墨一愣,“不給藥?那你為什麼要拿我的錢?為什麼還說那藥膏一千兩銀子一盒?”

某人聳聳肩:“很顯然,我就是為了騙你的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