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許多僧人,跑到這個老和尚後面之後,這個小沙彌喘了口氣,抬頭開口道:“師叔祖,剛才我看見大雄寶殿裡的佛陀動了。” 老和尚沒有轉頭,繼續看著山道,淡淡開口說道:“無語,你是做早課的時候困了眼花了?” “昨晚幹什麼去了?” 小沙彌想了想,好像覺得師叔祖說的有道理,他歪著頭說道:“師叔祖,昨晚我聽著禪房裡有兩隻老鼠在聊天,覺得有趣,我就多聽了些時候。” 老和尚也不看這小沙彌,又問道:“那老鼠說了些什麼,可與你講了佛語?” 小沙彌嘿嘿一笑,只是開口道:“沒有,沒有,兩隻老鼠是說最近的香油沒有往日的醇正了,吃了鬧肚子。” 老和尚所有所思,忽然開口道:“也是,你讓你不戒師叔將香油換過便是了。” 小沙彌點頭,又開口說道:“感情是不與師叔離寺多日,不戒師叔換了香油,怪不得吃了拉肚子。” “那師叔祖,不與師叔什麼時候回來啊?” 老和尚輕輕搖頭,小沙彌看了正要說話,老和尚輕輕指著山道某處,摸了摸小沙彌的光頭,輕輕開口道:“無語,你不與師叔就在那裡,你去迎來。” 小沙彌點頭正要離去,卻又被老和尚叫住,老和尚從懷裡拿出一雙草鞋,遞給小沙彌,開口道:“你不與師叔走這千里路,怕是鞋都磨壞了,你把這鞋帶給他。” 小沙彌接過鞋,認真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往山道處去了。 而在山道之中,那個不遠千里去佛國見佛陀的年輕僧人忽然雙手合十,輕輕呢喃道:“哦彌陀佛。” (本章完)

第74章 好一個風雨欲來

陵安要生大事了。 這是陵安朝堂重臣的一致看法,本來陵安的局勢已經擺好,就剩把它捅漏出來。 哪知道身處局中的宰輔大人竟然巋然不動,孫老爺子早已西去多日,宰輔大人昨日才在朝堂之上再次提出新政主張。 本以為這件推行新政這件事,隨著孫老爺子西去,反對的聲音應該會小很多。 可事實呢? 三省除了群龍無的門下省,其餘兩省不留餘力的反對抨擊新政。中書省的劉海更是揚言,要是皇帝陛下不顧一切要支援高老頭推行新政,我劉海也就辭官歸隱了。 這一下,把皇帝陛下氣的可不輕,面色陰沉的直接讓退朝。 至於與孫老爺子之前一直斗的不瘟不火的宰輔大人,一改先前的溫和性子。拿了新政的奏摺,在朝堂之上,怒斥三省官員不懂大勢,站著茅坑不拉屎,不知為百姓謀。 不過,宰輔大人也只能是罵罵,也沒辦法讓這些人回心轉意。 等到下朝後,心情不佳的宰輔大人便一個人提酒往孫老爺子墳前去了。 本來以前,滿朝大臣都以為孫老爺子和宰輔大人屬於針尖對麥芒,互相看不對眼。可等孫老爺子歸天之後,十多年沒有一篇文章流出的宰輔大人更是親自提筆為老爺子撰寫祭文。 這時候朝臣才由衷的佩服宰輔大人和孫老爺子,這兩人相鬥多年,才真算的上是君子之爭。 孫老爺子死之前特地留了封遺書,要將自己葬在陵安外的小孤山腳,並囑咐要將他墓旁邊留一塊出來,將來好給宰輔。 朝臣都以為是孫老爺子死了都想要和宰輔大人再鬥一鬥,可他們哪知道,孫老爺子的真正用意。 可宰輔大人是懂的,年輕時候與老爺子開玩笑,就說死之後要葬在一起,到那個時候就不鬥了,就一起下下棋就好。 不過雖說是皇帝陛下按老爺子遺願將孫老爺子葬在了這小孤山腳,可那形式也違背了老爺子的簡單下葬的本意。 此刻宰輔大人正靠在孫老爺子的墓碑旁,輕輕喝了口酒。 也就是宰輔大人了,如果說是別人,卻是萬萬不敢靠在孫老爺子墓碑旁的。 宰輔大人灑然一笑,“你倒好,舍了大好風光,偏偏跑到這幾尺之地來一個人待著,也不怕寂寞。” “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