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可等到前些時候北地劍聖辛白味和才踏入第五境時的年輕大宗師葉如晦曾在此地比劍之後,這一座大更臺便算是天下皆知了,這些天來,這臺下來往的江湖武夫不少,其中使各種兵器的皆有,只不過佔大多數的還是劍士,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江湖劍士們對於這處算作那位年輕大宗師真正的名揚江湖之處,因此愈發把此地看得很重,這些天陵安開始流傳著半首小詩,是寫葉長亭當日登天一戰的,寥寥十數字,算不上是文采飛揚,作詩之人是一位陵安的大家閨秀,從小便嚮往江湖的緊,又極其痴於劍,因此府邸之中藏劍不可謂不多,當日帝師王越借滿城劍之時便有訊息傳出,說是這位女子曾當街大罵那位帝師如此行徑與偷盜無異,只不過被借劍而去的隔日,這女子便將府邸上藏劍的樣式都畫成一副圖紙,帶來整整五萬兩銀子,在城中各處鐵匠鋪子一一重新鑄就,好不容易一馬車的鐵劍重新運回府邸沒過多久,這又遇上葉長亭借劍一事,原以為這女子應當要比之前的脾氣還要大才是,還有人特地去那女子府邸前守著,想看看這女子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什麼都沒看著,那女子穿了一身白衣,在酒樓之上作了半首詩。

“御劍十萬柄,一劍開天門。”

一劍開天門啊,這首詩不過幾日便被人傳了出來,雖說最初傳到士子中時,因為這首詩的文采卻是沒多好,沒有引起什麼大的反響,可等著這半首詩傳進這些江湖武夫之中,立馬便炸開了,短短半首詩在旁人看來倒是沒多好,偏偏讓這些武夫喜歡的緊,因此並未用多久,便在江湖流傳開來,就連那位作詩女子現如今也被稱為真性情,只是這些時日都未曾見過這女子行蹤而已。

作為現如今陵安城的一道風景,大更臺向來不缺少人氣,今日清晨便有一位負劍的劍士在大更臺下走走停停,大更臺佔地廣闊,不然也不會被當日那兩位劍道宗師選做比劍場所,只不過當日一戰,也讓這座建成不知道多少年的高臺出現了不少裂紋,年輕劍士一邊繞著這高臺而行一邊口中唸唸有詞,等到差不多要繞這大更臺一圈之時,這才發現視線之中有一位一身白衣的懸劍女子,年輕劍士抬頭仔細打量那女子,明明知道這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氣機,可不知道為何,自己隱約之中總是覺著她應當是一位劍術極為了不起的大家。可這當世之中,哪能有專注於劍術而沒有半點氣機的江湖武夫,這要是說出去,只怕也會笑掉旁人大牙。年輕劍士站立不動,看向這白衣女子,一時間沒有說話。

倒是白衣女子注意到這年輕劍士之後,便抬起頭看向他,思索片刻之後,忽然笑道:“柳大俠,今日有如此閒心,來大更臺賞景?”

現如今早已經是這江湖劍林之中赫赫有名的柳登科有些意外的看向這白衣女子,倒是沒有落俗套的去問她為何知曉他的名字,只是笑道:“如此好天氣,來看看,說不定對劍道還有所裨益。”

那白衣女子靠著大更臺旁,輕聲笑道:“柳大俠不問我為何知曉柳大俠大名,我倒想說上一說,我從小便痴心於劍,先前喜歡去看李青蓮的昔日事蹟,後來總覺著前人雖好,但還是不如今人,便轉而來看如今之劍林,託人將這劍林之後有氣象的劍士都畫得畫像,懸於家中,寥寥數副畫像,倒是不難記,只是柳大俠既然是這北地劍林中難得一見的劍道大才,為何還在陵安未離去?陵安城中,可一點都不適合練劍。”

柳登科自在笑道:“世人如何知曉我柳登科的劍道是如何樣子的,在不在陵安,其實對於柳登科來說並無多大分別,既然都是身處紅塵俗事,嫌棄何處有礙境界,都不是一位劍士應當有的心態,只不過姑娘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柳登科是準備出城了,只是出城之前還有一事未解,故而做不到無牽無掛,既有牽掛,自然也就出不得城去。”

這一次那白衣女子笑而不語,只是握緊了腰間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