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偷雞去了,可他等了一天一夜硬是沒有等到老師歸來,這讓院長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老師和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聯袂南下,出了陵安。

兩人出陵安,直往江南。

除此之外,書院掌教出陵安,這位和劍閣有著世仇的書院掌教出陵安之後,輕聲說了句,“孽徒。”

還有晉南衣,這位苑老大人的至交好友,他腰間懸了名刀浮名,牽著有個面容蒼老的女子出門,面對著女子的詢問,他呵呵一笑,“看熱鬧。”

晉南衣南下。

有個穿了一雙軍靴的男人走出府邸,走出陵安。

陵安,觀星臺

帝師王越半夜時分和太常大人站在觀星臺,看向夜空西方的那顆白虎星。

本來就對推演異常拿手的太常大人這次真是什麼都沒做,那顆奪人心魄的白虎星便實在是讓人一眼便能看出究竟。

太常大人笑道:“這麼快?”

王越挺直腰桿,神色肅穆,“這麼快又如何。”

去了一趟朱仙鎮之後並未返回南唐的樓知寒南下大楚境內,目的地便是那座山,走了不短時間之後,他彷彿想起什麼,這才笑道:“湯老頭,你運氣差了些,看不到嘍。”

在他身後,是道教祖庭終南山,掌教薛道衝正站在樓觀臺上看著南方,輕聲道:“我輩修道不為長生啊。”

與此同時,北匈境內,有個北上的青衣劍客折返身形南下,追上甘如的腳步,兩人一同無言南下。

而在東越。

白馬寺中有僧人面朝難南,卻不曾起身,只是撿起身前的一顆菩提子,默唸阿彌陀佛。

有個武夫地處深山老林之間,正在給自家的雞鴨餵食,卻忽然一驚,猛然抬頭看向南方,一輩子都要等著媳婦兒說可以才出門的漢子這次沒有問,放下木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身形直接掠向天際。而推開木門之後看到自家男人不見了蹤影的女子也不多說,只是拿起木盆,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工作,不過心裡還是想著。

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有一男一女出了東越緩緩往大楚江南而去。

——

葉如晦在榆木城中待了有半旬光景,到底是沒碰見什麼異常,只是這些時日裡城中漸漸開始在傳有大楚那邊的年輕刀客殺了吳太常這件事了,不過這幫北匈武夫說起來是義憤填膺,說是遇上那位年輕刀客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可誰都知道,那刀客既然能夠斬殺吳太常,那就說明不是一個好惹的主,要知道這北匈江湖中就算是能於吳太常比劃的,不也就是武榜上那幾個人嘛,吳太常能夠登臨武榜,實力是毋庸置疑,就算是有北海王護衛那一項讓他的排名往前靠了靠,可再怎麼靠不也是第五境的宗師人物,如此人物都被那楚地賊子給把腦袋割下去了,一般的江湖武夫能夠招惹的起?

葉如晦一日三餐都在客棧裡解決,可每到飯點時便聽到這些老在他耳朵旁提起那大楚刀客,實在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這些時日他可沒有閒著,除去把榆木城中地形摸熟了,也常出去曬太陽。

北匈這邊的日頭實在要比大楚狠辣的多,這些天葉如晦在外面閒逛時挑得盡是午後光景,烈日正盛,加上他也故意不用氣機阻隔,幾日下來,整個人就黑了不少,乍一看,和自己之前那個樣子倒是也要差出不少,清秀的面相硬生生被自己作成了與普通人再無多大區別的樣子的葉如晦沒覺得如何,反正這回到大楚之後再變回來,雖說時間用的有些長,但好過被北匈整座江湖追殺吧。

天氣漸漸炎熱,客棧裡的生意便有些蕭條,老闆和夥計閒來無事便圍坐在一起聊些平日裡在酒客食客哪裡聽來的渾話和江湖趣事,正好趕上葉如晦外出,額頭上搭了一條溼毛巾的客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