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好意提醒道:“客官,此刻外面日頭毒辣,出去作甚,若是沒有什麼要緊事,坐下歇一歇算了,不然我看客官面相,遲早要被曬掉一層皮。”

客棧老闆的話倒是算不上危言聳聽,在烈日下站久了的確有這個可能,脫皮處更是疼痛異常,沒有個三五日是肯定好不了的。

想了想片刻的葉如晦點點頭,倒是也不好似愣頭青一般非要出門,轉而在一條長凳上坐下,要了一罈酒,給這幾個夥計和老闆都倒了一碗之後,把酒罈子拖回來,打趣笑道:“這一罈子酒可沒多少,一人一碗之後便沒了,要是不夠,也別怨我,要怨就怨這老闆,裝酒的罈子不夠大。”

三個夥計外加上一個老闆,人人都分到了一碗酒,本來就是喜笑顏開,這聽到葉如晦如此灑脫的說法,也都是嘿嘿一笑,不去搭話,只有那老闆好似委屈道:“客官這話可就有些不對了,一罈子酒可不就值那些銀錢,要是我多裝些,保管要被說是摻了水的,這可划不來,划不來啊。”

葉如晦笑了笑,喝了口不算是太寡淡的酒,這才對幾個夥計說道:“攤上這樣的老闆,你們可有福了。”

那三人呵呵一笑,倒是都點頭致意,這倒不是說看見老闆就在身旁的奉承,而是這老闆本來便待他們不錯,工錢不算是低,平日裡伙食也不錯,也沒有什麼趾高氣揚的作為,沒人的事情更是能放開了和他們說些渾話。

客棧老闆見這個在這住下不少時日的楚人如此豪爽,頓時好感不少,他扯下額頭上的毛巾,清了清嗓子問道:“客官在這榆木城中是要做什麼大買賣?,不然為何每日都出門去?”

葉如晦搖了搖頭,輕聲道:“哪裡是做什麼大買賣,只是從楚地運過來不少玩意,這些時日都在找買家,商隊頭領焦頭爛額的,又催的緊,好在這已經找到了,談妥了,就等著最後交貨了,不過兄弟的眼力見不高,頭領不喜歡,今日倒是去不去都沒關係了。”

客棧老闆笑道:“那感情好,正好坐下聽聽我才聽到的一樁大訊息。”

葉如晦無奈道:“可別又是那什麼大楚年輕刀客斬殺了北匈宗師吳太常這件事,這些天來,兄弟實在是聽膩了。”

客棧老闆老神在在,輕聲笑道:“既然是敢留下客官,自然不會用這些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來糊弄公子,今兒我要說的這件事,絕對知道的人還不算是多。”

葉如晦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等著客棧老闆的下文。

老闆也不矯情,見著無人出聲之後便開口說道:“吳太常死了,這事人人都知道,我就不拿出去說了,可這些時日江湖上總算是傳出眉目,死因是北匈王庭和大楚皇室兩邊各遣高手進行廝殺,期間兩邊高手死了不少,不過總體來說,咱們北匈怕是要吃虧一些,吳太常死在一名大楚高手手上,不足為奇,可是卻有兩位宗師人物都死在大楚了,聯袂而至,卻被人割下了頭顱。”

三個夥計都是一怔,兩位大宗師都被人割下了頭顱,這得是何等江湖高手,難不成是大楚那邊第六境的大宗師?

是了,也只有這等人物才能有如此武力,能以一敵二。

相比較之下,葉如晦僅僅嚥下一口酒等著下文。

客棧老闆瞟了一眼這年輕人,看著他並無太大波動,這才繼續說道:“不過這割下兩位宗師人物的大楚高手可不是什麼第六境的大宗師,而是一位用刀的江湖宗師,說起來這老頭兒也算不上楚人,應該是早前大魏的,叫做湯槐安,是大楚那邊了不得的刀道宗師。”

三個夥計哦了一聲,有些失落,更有些替那兩位宗師高手不值,這北匈的宗師高手就那麼幾個,損失一個都足夠讓人惋惜了。

顯然是言之未盡的老闆呵呵一笑,輕聲道:“要是因為咱們那兩位宗師就白死了倒是不現實,說那湯老頭再逆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