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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軟甲,蘇瑾套上,居然剛剛合適,又有人牽了馬給她,她上馬而行,出了營地,看到三軍已整軍完畢,風聲勁獵,數萬人沉默待命,沒一個人出聲,更沒一個人稍動,黑暗中靜立如山,只聽旌旗招展,劉尋全身披掛,披著黑底金龍分水大麾,騎馬立於軍前,抬起手臂,眉眼間帶著凜然戰意,沉聲喝道:“兒郎們,今日出戰,為了大楚的榮耀!”
他的手臂用力一劃,充滿力度,周身湧動的威嚴與氣魄讓人不敢直視,大氅上的金龍隨風舞動,似要穿風而去,霎時鼓動了所有人的情緒,將士們齊喝:“為了大楚!”
號角聲響徹天空,大軍群情激昂的出發了,先鋒軍隊一馬當先,蘇瑾難得見到這般熱血沸騰的戰前動員,也心情激動翻湧,看到中軍營出發,她也忙縱馬跟上了劉尋,山風吹過,捲動劉尋身上大氅翻飛,襯著他挺拔勻稱的身影,竟是說不出的飄然瀟灑,英挺逼人,她心下油然而生起一股欽佩之情……又有些茫然的想,這人……真的是過去的自己教出來的嗎?自己都做不到這般凌越眾生睥睨四方的氣勢,想必還是這人自己生來的王者氣魄吧。
攻城戰很順利,大楚的攻城器械令彪悍的大楚軍隊如虎添翼,雲梯上密密麻麻的黑衣黑甲士兵猶如螞蟻一般攀上城牆,輕而易舉地破了城門,爬上城牆,良僵當日便破了,西羯主帥穆爾被俘虜,劉尋沒有屠城,命士兵不得擾民,入駐城鎮,出安民告示,預備當夜就在良僵官府內舉辦慶功宴。
良僵州府官衙被徵了下來作為劉尋行宮歇宿之處,劉尋一邊脫外袍,一邊聽前鋒營統領羅猛大聲抱怨道:“陛下,往日禁止擾民劫掠都不過是個面子話,咱們前鋒拼死拼活搶入城,死傷近半!不就為了進城的能搶些銀錢退伍回鄉安逸的過下半輩子麼!今日怎麼忽然動了真格?咱們當兵的命不保夕,前鋒的更是每戰活下來的不過十之一二,叫我怎麼回去見拼死拼活的兄弟們?弟兄們意見都大得很,不能叫咱們流汗流血又流淚啊!”
劉尋面上表情喜怒不辨,只道:“這次不行,待這邊收了官府和西羯軍隊那邊的戰利品,前鋒營多拿一倍兒的獎賞,若是不服的……”他看了羅猛一眼。
羅猛一下子被那目光中的森涼之意鎮了一下,忙道:“陛下要收攏良僵的民心嘛……末將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回去壓服他們……”一邊忙忙出了官衙,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恍然想起這位皇帝已登基多年,不是當年被先帝發配到邊疆的失寵皇子,需要籠絡邊疆大帥和軍心的了。
高永福替劉尋更換身上的血衣,一邊笑道:“這羅猛還是一副急性子,陛下還在換衣服呢,他就直衝衝的進來,也虧陛下胸懷寬廣……”
劉尋臉色漠然,一邊就著熱手巾擦臉,半晌道:“朕還記得……當年蘇瑾就是為屠城和劫掠的事情,和朕疏遠了的……”
高永福覷他的神色,緩緩道:“大兵們懂什麼,拼死殺敵,晉升的也都是少數將士,兵卒們不過為了存些錢財退伍回家……陛下乃是帝王心術,將兵有道,無可非議,郡主到底是個女子,女子天生是要孕育孩兒的,心軟些是很正常……”
劉尋不說話,閉了眼睛等高永福替他梳頭,過了一會兒問道:“已安置她住處沒?住處安置清淨些,莫要讓人擾到她,尤其是離那些關押處決俘虜的地方遠一些。”
高永福道:“安置在後花園小樓處,和薛女史和一些宮女住一起,一切飲食都是選的最好的,剛已讓人送了熱水過去了。”
劉尋點了點頭,一隻手緩緩撫摸著手上的琥珀戒面,不再說話。
夜晚來臨了,府衙大廳內滿廳燈火,中央紅毯上輕歌曼舞,酒食流水價的傳入廳內,滿廳呼喝聲,慶功的喜悅洋溢得到處都是。劉尋端坐在上首,論功行賞。
蘇瑾和薛女史因同是女官,坐在一席,薛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