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待明日再去府上商議此事。就別去跟老四媳婦說這件事了,別惹她心煩。”語必,端了茶。

大太太欲言又止,神色尷尬地道辭而去。

寧氏端著茶盞,費了些力氣,才忍下了摔在地上的衝動。

婚事居然也能出這種岔子,香家到底都是些什麼貨色?!他們又把老四媳婦當成了什麼?!

一肚子的火氣,再說下去,定要忍不住發作的。

她靜靜地坐在室內,過了好一陣子,心情才平靜下來,喚來碧玉:“等會兒老四媳婦要是問起,只說香家太太是替她家老爺過來探望老太爺,說了幾句閒話,沒什麼事。”

“是。”

“去告訴趙賀,等老四一回來,讓他先到我這兒來說幾句話。”

碧玉稱是而去。

寧氏不打算告訴香芷旋這件事。知道了,除了生氣又能怎樣?被人拉到了那等是非圈裡,也不能做什麼。甚至於,親口要香家迅速擺平這件事,那邊說不定趁機敲跟她索要銀子。

什麼都好的一個孩子,就是那個所謂的孃家太不堪。

至於襲朗呢?惱火是一定的。可香家辦的聳人聽聞的事情還少麼?不差這一樁。他一個大男人,又素來有擔當,這點兒事於他不算什麼。

香芷旋那邊,讓含笑問了問,聽說了碧玉的回話,心知是敷衍之詞,卻也沒再讓房裡的人細細打聽,轉頭讓薔薇去了夏家。

叔父嬸嬸派人盯著香家那邊,有個什麼事,心裡大抵有數。

下午,薔薇回來了,細細通稟:“應該是在與襲府定親之前,大太太私自與別家給您定了親事,互換了信物。”

香芷旋驚愕,“是哪家?”

“湛江齊家。”薔薇低聲道,“大太太給你定下的是齊家三公子。”

齊家,湛江首富,這一代的幾個男丁自幼讀書,一心要考取功名。

薔薇期期艾艾的,“除去大太太與齊家交換的信物,齊家手裡似是拿著您一件貼身的佩飾,不然如今也不敢上門找大太太說這件事了。”

貼身佩飾……香芷旋迅速轉動著腦筋,細細回想,心頭一動。

她丟過一個瑪瑙鐲子。母親留下了不少首飾,病故前分給了她和大姐,從賬上劃到了她和大姐的房裡,那鐲子是其中一件。

她很喜歡那個鐲子,每日戴著,睡前才摘下,放在枕頭旁邊。後來,有一天醒來,鐲子就不見了,找了好幾日,軟硬兼施地讓奶孃把鐲子交出來——敢做這種事的,只有奶孃。可是奶孃打死都不說,她的話說的重了,她就跑去找老太太、大太太叫屈。後來,只能不了了之。

今日回想起來,細算算時間,大抵吻合。

有來歷可查的首飾,大太太給了齊家。

她摸著下巴,思忖了好一會兒才問薔薇:“叔父嬸嬸怎麼說?”

“他們很生氣,說兩家都不會放過。”

“嗯。”香芷旋頷首,“讓叔父隨著心情應對便是。”再斟酌一番,細細叮囑了薔薇幾句。

這件事,已不是香若松能處理的了,讓叔父出面最妥當。

薔薇又去了夏家傳話。香芷旋喚來含笑,“你去跟趙賀說,香家大太太過來所說的事,我能處理。”

婆婆的意思分明是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難堪,想讓襲朗不聲不響地幫她解決。但是,她真沒那個能力人脈也罷了,既然有人幫忙,怎麼能讓婆家幫自己擺平這種事呢?

含笑也不多問,轉身去找趙賀,把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