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悠悠當然明白水驀關懷自己,笑嘻嘻地點點頭,像小妹妹一樣抱住水驀的手臂,撒嬌道:“反正你在,再厲害的病也不怕。”

水驀實在拿她沒有辦法,收斂笑容再次觀察海上的敵陣,單是眼前所見就不下五十艘帆船,島嶼很大,要完全包圍只怕要幾百艘這樣的帆船,就算一艘船二十人,敵軍至少也有七八千人,對於只有千餘士兵和幾百圖騰師的長鯨群島來說的確是生死之戰。

剛剛露面幾個小時就引來瘋狂殺手,如今又是大舉圍攻,敵人的目標難道是我?可我真有那麼大威脅嗎?

“水驀,我們去看看吧!”梨若想伸手扯他的衣服,忽然想起靈魂狀態,愣了愣又縮回手,傻傻地看著水驀。

“好吧!既然來了就要做點事情,走,我們去碼頭看看。”水驀笑了笑,率先走向碼頭。

琴悠悠和梨若這時才看清楚他的裝束,分明是一套病人住院穿著的衣服,不禁都嚇了一跳,梨若更是驚張,一把抓住他急問道:“你怎麼這身打扮?出甚麼事了?”

水驀拍拍她的手臂,笑道:“沒甚麼,又遇上殺手,肩頭中了一槍,已經痊癒了。”

二女的臉色都白了。

“木頭!你要小心啊!”

悠悠真摯的情懷著讓水驀感動,朝她眨了眨眼,嘻笑道:“我們悠悠的病還沒好呢!我哪敢去見閻王,放心吧!我是天神下凡,有金剛不壞之身,子彈那東西永遠都會繞開我。”

梨若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別胡說八道,走吧!”

“遵命!”水驀做了敬禮的姿式,一本正經地邁著軍步往前走,逗得二女都笑了。

進入島的重心區,氣氛突然一變,到處都可以看到憂心忡忡的面孔,即使看到水驀也沒有任何改變。

聽說水驀突然出現,正在碼頭指揮迎戰的甲氏兄弟以及流水未央都驚呆了,立即迎了過來。

長谷鶴離遠就看出了水驀是靈體狀態,不禁大為驚訝,自打琴悠悠生病之後就再也沒有召喚水驀,因為大家都明白她的病與邪術有關。

“這個悠悠,怎麼又用那邪術?再生病可不得了。”

聽了這句話,其它人才明白水驀的此刻的形態,都露出驚訝之態,甲卯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陣,嘆道:“生靈召喚雖說是邪術,不過的確是一項神奇的圖騰儀式,當年想出這種力量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天才。”

甲午走到水驀身邊捏捏肩膀,抓抓手臂,就像在鑑定一個雕塑,邊看邊讚歎道:“和真人沒甚麼分別,就是少了點質感,如果不是用手觸控,大概只有靈圖騰師才能辨出真假。”

雖然眾人的臉上都有笑容,但水驀仍能感覺到藏在深處的憂愁,指著海上的帆船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敵人為甚麼會突然圍島?”

甲卯搖了搖頭,嘆道:“我們也不清楚,昨日中午時分巡島小隊就發現了船隊,眼前這些只是圍島的船島,昨夜我們兄弟四個悄悄出海探了探,敵人有一部份人已經衝上了幾處狹小的礁石島,我認為他們是想把我們圍困在主島之上。”

水驀倒吸了口涼氣,如果敵人佔據了主島外的礁石島做為立足點,長鯨群島的戰略價值就會大大削弱。

“好陰險的手段,他們這是逼我們出擊!”

古諾點頭應道:“是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何況躺在身邊的是一頭隨時噬人的猛虎,如果不能一舉擊潰他們奪回被佔的礁石島,我們將陷入極為不利的境地。”

水驀盯著前方的密密麻麻的帆船看了片刻,又問:“試探過敵人的力量嗎?”

“沒有,我們正在商議如何出擊,敵人在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因此第一擊的成敗非常重要,直接關係到士氣,既然敵人不著急進攻,我們就謀定而後動――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