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點異常的神色,他相信世界最瞭解自己心思的人就是琴伯,站在他的面前赤條條就像是沒穿衣服,任何秘密都隱瞞不住,因此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

“伯父,秘境大陸的事歸監管局管理,人交給軍方看管比較合適,畢竟流水宅和甲府的朋友只是幫忙,無權看押犯人,希望監管局能從他們身上可以問出更多有關海盜的秘密。”

“嗯……你乾的不錯,我會向上面提交報告,不過以你現在的身份,這份功勞就不用我替你請了,還是你自己告訴總統府吧!至於犯人的事我會交給底下的人去辦,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悠悠的病,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你這次回來好好陪陪她。”

“當然,這次秘境大陸之行的目的就是要為悠悠尋找治病方法,短期我都不打算離開。”水驀深知長鯨群島就像一座流沙陷井,一但陷入就很難再跑出去了,尤其是自己剛剛捕獲了大批犯人,隱形王國必然視自己為眼中釘,就算不殺也會想盡辦法困在島上,因此來的時候把那塊雞血石也帶來了。

琴伯微微一愣,細細打量水驀,這個青年越來越成熟了,思路也越來越清晰,許多言語不能說的意思都能心領神會,不露流露出愛才之心,親切地搭著肩頭,含笑道:“走吧,我們去看悠悠,她雖然身體不好,不過自從上次見了你之後精神一直不錯,說不定可以不藥而癒。”

“是嘛!這就好,我相信她會漸漸好起來。”

兩人忽然發現只要談起悠悠,隱藏的敵對狀態就會突然消失,氣氛變得親和友善,彷彿回到了最初相識的時期,就連周圍的人也能感覺到兩人和睦的關係,單看這一幕誰也不會相信兩人處於對立的位置。

“不覺得這種氣氛真好,是嗎?”

“是啊!”水驀含笑掃視著周圍,旁人的眼神已足以說明一切,如果沒有那些陰謀,琴伯也許會是世上最慈祥的父親,最和藹的長輩,可惜一切都因為巨大的陰謀而改變了。

“其實我們可以成為自己人。”

“難道我們現在不是自己人嗎?”水驀若大深意地反戈一擊。

琴伯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沉默狀態,站在原地仰頭望去無雲的天空,不知在想甚麼。

水驀也抬頭望同一片天空,思緒卻在另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他心情很清楚這種權力之爭沒有對錯之分,即使站在此時的立場,從不認為牧羅或德卡羅尼是好人,他們只是合法的成為了權力者,然後利用權力為自己的利益謀劃一切,而隱形王國唯一的劣勢就在於他們沒有走法律規定的道路,單以人品而論,他絕對相信琴伯比牧羅更值得信任。

“水驀啊!悠悠的才貌也算是出眾的女孩,真的不願考慮一下?我一直在想如你能成為我的女婿該有多好。”

水驀感覺到此刻的琴伯是真誠的,話也是發自內腑,心頭不禁一陣感動,如果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也許真想考慮這個建議,然而這一年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性格、思想、成熟度都與以往大不相同。

“世界雖大,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到可以託付悠悠的人,也許你不會相信,唯一讓我感到值得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即使在你運用手段陰謀的時候,眸子中的光芒還是最初的那麼真摯。”

水驀有種還上平生知己的感覺,慶幸有這樣一位忘年的知己,但想到兩人的立場,又覺得是一種人生的悲哀,做為一個孤兒,知己朋友也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正是因為有琴悠悠、甲氏兄弟、六煞這些朋友的存在,他才義無反顧地選擇捲入這場看不見終點不知道結局的亂局之中。

“伯父,我可以發誓,無論結果如何,只要我活在這個世界,悠悠就是我最親密的夥伴,我願意用生命守護她。”

“果然是我認識的水驀。”琴伯搭著肩輕輕拍著,笑容中同時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