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風生獸就是風狸,也是他們此次要來尋找的走獸。”

鄭嬸的手中還握著一把碎銀,顯然是剛收了對方的好處。

“宋夫子,實在對不住,我家有老人患病急需風狸治病,這才……這袋中銀錢作為賠償,萬望收下。”

為首的一個商人遞給宋清然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然後匆匆離去。

待到宋清然想找到他們理論,卻不料那夥商人已離開村子,不知所蹤。

宋清然開啟錢袋,裡面均是沉甸甸的銀子,比起他們所翻亂的東西,家裡的東西簡直不值一提。

“嗷嗚……”一聲軟糯的貓叫,風生跳到他懷中。

已是深秋,家中燒炭,風生又貪玩,不知怎的弄了一身炭灰,簡直像個灰白貓兒,和原先的模樣大相徑庭。

“你呀,怎生這般貪玩,又該沐浴了。”宋清然抱了抱貓兒,心中怒氣釋懷,點了點風生的小鼻尖。

一聽到“沐浴”二字,貓兒頓時跳出宋清然的懷抱,頭也不回地不知跑到哪裡玩去了,惹得宋清然哈哈大笑。

就這樣,宋清然和風生過了十年有笑有鬧的生活。

第十年的時候,宋清然忽然身染惡疾,無人能治的癆病,讓他一天天形銷骨立。

逝去之前的時日,他總是抱著風生不撒手,而風生也一改往日不耐煩的性子,任由他整日抱著。

也許是宋清然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最後時日,他終於鬆開風生。

“去吧,風生,去更好的地方,我呀,不能陪你了,去你來時的地方,或者去別人家,過好日子去吧。”

豈料,風生卻不肯離去,一直將自己心愛的小草棍往宋清然手裡塞。

宋清然虛弱地握不住,風生便一遍遍塞,翠碧色的眸竟然沁出淚來。

彷彿在說,拿啊,拿啊。

可宋清然最終也沒握住小草棍,在最後摸了摸風生的腦袋後,溘然長逝。

村民們一向對宋清然愛敬有加,合力為宋清然辦了葬禮,將他葬在附近的山上。

至於風生,則在宋清然逝去後再也消失不見。

隔壁鄭嬸曾說過一件離奇的事。

宋清然逝去後便是端午,風生曾來過她家,雙爪合十,看模樣像是朝她拜了拜,然後拿走了門口擺放的一根菖蒲。

也有人說,曾在宋清然的墓前見過一隻風乾的小獸,不知鼻中塞了什麼,彷彿是一種什麼植物。

番外:

“阿孃,你看這是什麼妖獸,長得好像宋夫子家的風生!”

“又看閒書,我忙著呢,你趕緊去學習,不許再看了。”

“哦……”

小兒將手中的志怪傳奇放下,悶悶不樂地走開。

忽有疾風來,將書頁吹開,恰好翻到剛剛那頁。

左頁畫著一隻貓似的小獸,只是耳略長,全身青黑毛髮,隱約有光輝。

右頁則寫著:風生獸,又名風狸,火燒不亡,斫刺不入,鐵錘鍛頭乃死,張口向風則立即復活,然石上菖蒲塞其鼻即死。取其腦和菊花服之,盡十斤,得壽五百年。此獸常持一小杖,名曰風狸杖,遇物則指,飛走悉不能去。人有得之者,所指必有獲。所願皆能償,即便重症不治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