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起來,擦了嘴角,望了幾眼長淵,轉身就走。

“霜寒,”長淵輕聲呼喊。

“別這麼叫我,”柳霜寒道:“我確實不是這裡的人,我是被派來找羽人的,所以希望之後我們不會再見。”都城秦府內秦正紹手中盤著菩提悠悠的在房間來回踱步,侍衛敲門進來,將手中東西恭敬遞上,“大人,北方來信。”

秦正紹接過開啟,看著信上的內容笑意爬上眼角。他將信折起,放在蠟燭上燃燒,淡淡道:“北方將要南下,派人去把柳霜寒拖住,一切按計劃進行。”

“是。”

秦正紹拂袖往皇城去。

此時的蕭承正在羲和殿喝酒看舞,不時與懷中女子逗趣,聽到秦太傅來,急忙將人遣散,心裡不爽,小聲嘀咕:這老頭兒突然來幹嘛?煩人。

“臣拜見陛下,”秦正紹恭敬行禮。

“免禮,不知太傅為何而來?”

現在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秦正紹緩緩向他走去,蕭承慌了,“你要做甚?”

“陛下不要怕,臣不會害你,”秦正紹笑的奸邪,與他仙風道骨的氣質完全相反,“只要陛下乖乖聽臣的話。”

蕭承拿出帝王之威,“你放肆!快來人!快來人!”可任憑他怎麼喊殿外沒有任何響聲。

秦正紹一個箭步,用力抬起蕭承下巴迫使他張嘴,並快速塞進一個藥丸,蕭承想掙脫,可他終日飲酒作樂,力氣敵不過秦正紹。

見蕭承吞下,他才緩緩鬆開手。蕭承伸手挖著喉嚨,弄的臉色紅脹,想吐出來,可並沒有用。

“你到底給寡人吃了什麼!”他聲音帶著恐懼。

“一個好東西,”秦正紹笑得眼角飛起,打了個響指,蕭承神情呆滯,秦正紹在他耳邊低語,隨後離去。

次日天一亮,柳霜寒就收到蕭承透過特殊驛道給她的信,看到信上的內容柳霜寒心裡疑惑,陛下讓她不要再找羽人了,派她去蜀地。在她印象中,陛下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人,可這也確是陛下的字跡。她想了想,派人去詢問她在都城的暗衛。

從這裡到都城快馬也得一天,柳霜寒靜靜等待。

彎彎弦上月,掛入墨穹夜。微黃的燭光下,柳霜寒正低頭看著杭州的文書,眼角瞥見一抹白色,在星點月光照耀下被漆黑的環境襯得醒目。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嚓”地一聲,飛鏢快到彷彿要將空間刺破,那人卻穩穩接住。

“你來做甚?”她語氣淡淡地,讓人捉摸不透。

長淵半坐在窗上,修長的腿搭在窗戶邊框,白髮隨晚風吹過而飄起。今天他穿的一件月白長衫,渾身散發白光,恍如天神下凡、飄然若仙。

他把玩手中的飛鏢,開口淡淡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不想聽。”

“你會很感興趣。”

這次也不等柳霜寒回答,他直接開始說。

“以前有一個小道士,他隨師傅行走天下歷練,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在建康城一戶大人家裡替人除祟,這戶人家名喚柳,他家有個小女姓柳名暮字霜寒。”

聽到這,柳霜寒批註文書的手陡然一停,深深地看著他,彷彿要將他看穿。長淵迎上去,在燭光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長淵又接著說。

有一天,小女孩問:“小道士,你說一個人孤獨且長久的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身穿華服的小女孩撐著臉望著面前正端坐練字的小道士。

小道士手中筆一頓,看向小女孩,眼眸如星辰,緩緩道:“為了等待。”

“那你修道成仙后會不會長生?會不會也在等待?”小女孩的問題反覆許多,可具體的他也答不上來。他從小隨師父遊歷,師父說他是有天賦的,好生修道日後可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