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登仙,他也聽了…

在柳府休息一陣後,他得與師父回到道觀,臨行時,小女孩身著最愛的紅衣送別,她的眼角微紅,眼神裡充滿不捨。

“我日後可以去道觀找你嗎?”她充滿期待。

他道:“當然。”

小女孩心裡欣喜,也常常去道觀找他玩或是靜靜坐在旁邊看他學習,這種時光日復一日。

但變故來的如此突然,小女孩為救他被邪祟所傷,被帶回柳府。他心亂如麻,親自削了根桃木簪子,不顧師父阻攔偷偷來到柳府放在床邊。

女孩還閉著眼,臉色由先前的紅潤變得蒼白,他不禁伸手想去撫摸,但觸碰的一剎那瞬間收回手。最後一眼,便再也見不到了…

“成道者,不可動情…”

女孩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每天握著簪子痴痴坐著。她躺在床上,眼角流下眼淚。

“你可否會等我?”

小道士的師父試過,但奈何能力不夠,將小女孩帶回道觀,每天做法。最後小道士也不知道小女孩到底是生是死,他師父告訴他她已經死了,小道士有了必成仙的決心,因為這樣可以救她…

他說完了,黑夜中的她沒再說話。

突然,柳霜寒感覺喉嚨微甜,一口血噴出灑在案桌上。長淵連忙上前檢視,柳霜寒拂開他的手,用衣袖胡亂地擦了擦,房間內昏暗,月光被雲遮住,柳霜寒止不住的顫抖,長淵長袖一揮,屋內大亮。只見柳霜寒眉間冒著黑氣,臉色蒼白,黛眉緊鎖,氣若游絲。

長淵趕緊將她魂體護住,並施法為她療傷。他大概猜到她為什麼會這樣,許是當年沒清理乾淨…

次日,柳霜寒才悠悠轉醒,太陽亮的刺眼,她伸手擋了擋,覺得口渴想倒杯茶,卻發現桌上有張字條,字型俊秀:莫聽他人言,還須自己看。

她知道這是誰寫的,只不過這是什麼意思?柳霜寒坐在木凳上,青蔥玉指把玩手中茶杯。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麼,叫來手下,“我們的人查到了嗎?”

來人恭敬道:“失聯了。”

柳霜寒緩緩放下茶杯,將髮絲撩到耳後,淡然一笑,“看來有人出手了。”

“走吧,回都城。”秦正紹正興致勃勃地逗著籠中鳥,卻有人來報,“大人,柳霜寒正趕回建康,是否要攔?”

秦正紹被這麼一打擾,失去了興趣,大袖一甩負手而立道:“她不聽蕭承的話倒是有點意外,許是我們解決了她的人讓她心生懷疑。不過不急,既然她要來,就讓她做那個出頭鳥。”

本來與北方合作就扼住了喉嚨,這讓他極為不爽,柳霜寒多年戰場經驗,實力自然不弱,但強不過他們。或許讓兩方之間鬥一鬥,削弱實力也未嘗不可,反正不管怎樣,這皇權都將屬於他。

待柳霜寒到了都城,就聽聞北方民族南下之事,未至柳家而急忙進皇城拜見陛下,正巧秦太傅也在。

柳生寒冷眼看了他,又恭敬對蕭承道:“陛下,就北方南下之事,臣願意出征。”

秦太傅在旁暗自操控著蕭承,還未開口,一道聲音從大殿外傳來,人未見而聲先至,“不可,你不能去。”這聲音熟悉得很,秦正紹望去心底冷笑,果然是柳至成這老傢伙。

柳至成瞧了柳霜寒一眼,站在她前面行禮對蕭承道:“陛下,臣身為大將軍,更有責任前往邊境之地殺敵衛國,小女…年紀尚輕,不合適。”

柳霜寒急了,“父親!”

“住口!”柳至成聲音帶著慍怒。

柳霜寒微微愣神,過後,稍稍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