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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量。見芳華兩眼亮晶晶的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說已經知道晴池中舉之事。藉著與瀚海洗塵,所幸大家熱鬧一番。芳華回頭喚了,平日常在身邊伺候的中貴董採茗,唸了幾道晴池愛吃的菜名兒,讓他傳話與典膳,叫廚房好生做來。
令德父子方要回去換衣服,便聽見一把極亮的嗓子,由遠而近的叫嚷道:“雙喜臨門,雙喜臨門吶!我如今回來了,便可全家團聚。”瀚海見芳華眼中光芒四射,縱身打椅中跳將起來,口裡叫得一聲“二哥哥”,張著兩隻手衝出門去。時鳴在後頭急的直叫道:“四郎你可是才好了,跑慢些吧。”瀚海聽他竟這般親暱的稱呼四公子,而眾人皆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意思,不由得心下疑惑起來。
少時,一個穿著海棠紅暗花窄袖長袍,外罩蔥黃色滾邊半臂,頭戴繡花小番帽,足蹬番靴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翰海往他臉上看時,不過二十歲的樣子。麵皮不甚白,上唇留兩片八字鬍,眼神中透著機敏。身材比他兄長矮了好些。
林溪見東城穿的花裡胡哨的,不僅留了鬍子,還做番商打扮,又當著遠客之面,那一對豹眼早瞪將起來。令德等他請安已畢,皺著眉喚他起來道:“有遠客在此,還不上前見過你表兄。”東城嬉皮笑臉的爬起來,與瀚海廝見了。令德朝他身後望一眼道:“你舅舅了?”東城回道;“先去給姨奶奶問安了。爹爹只管放心,他好得很呢。”言語間,一絲壞笑在嘴角一閃即逝。
他去了兩年才歸,芳華也顧不得在人前裝老成,擠在二哥身邊坐下,握了他的手問東問西,十分的親熱。東城伸手摸著他的頭,寵溺的笑道:“我去了這許久,怎的不見你長高啊?還常常的鬧病嗎?爹爹還是不肯放你獨自出去玩兒?”一面說,一面端起身邊的茶盞。芳華用手擋住道:“這茶我已吃過了,讓他們重上碗新的吧。”東城搖搖頭做一口飲下道:“自家兄弟,沒那麼多講究。只有你嫌我髒的,我卻從未嫌你髒過。”芳華嗔道:“我幾時嫌你髒了?”東城嘻嘻的笑著,拿了手在臉上打了幾下道:“是是是,哥哥這張嘴老不討四郎喜歡,著實的該打。”說著,攬了芳華的肩,問他這兩年過得怎麼樣?時鳴在一旁道:“二公子不曉得,四郎如今是府裡的當家呢。”東城驚詫道:“當真嗎?嘿嘿嘿,如此甚好。四郎,你我兄弟交情匪淺,每月多於我幾貫錢才是。”不等芳華開口,林溪便哼了一聲道:“你二哥哄你呢,他如今是有錢的財主,豈會稀罕你那幾個月錢。出去了兩年,只往家裡捎了三封信。寥寥數語,還莫若不寫了。你可曉得爹爹有多擔心?”東城笑笑道:“大哥也不用說這些個淡話。實說了吧,這兩年小弟雖不曾掙大錢,可東奔西走的,著實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一面說,一面重新跪下與令德叩頭道:“兒子此次去得甚遠,委實不便捎信回來。兒子不孝,讓爹爹擔心了。”令德雖長恨此子不長進,畢竟分別數載,父子天性豈是能拋卻的?他雖不善言辭,方才見東城回來心下早已是歡喜非常。忙親自起身拉了他起來道:“莫怪你哥哥數落與你,他也是為你擔心啊。”東城賠著笑臉兒,恭恭敬敬的向著林溪一揖到地,嬉皮笑臉的道:“好哥哥,我曉得你心裡是極疼兄弟的,只是不好說出口罷了。”眾家人被他逗得竊笑不已。林溪皺眉撣袖道:“去去去,你那些個肉麻的話休要在我面前講!”芳華嘻嘻的笑著,拉了東城的手道:“二哥哥,你那‘肉麻’的話我愛聽。今夜我挨著哥哥睡,定要將你路上的見聞,細細說與我聽方好。”令德臉色微微一變,尚未張口便聽時鳴高聲道:“不可!”除了令德,眾人皆疑惑的望向他。
時鳴自覺失儀,忙躬身道:“小人的意思是,二公子離家日久頗為辛苦,今夜當好生歇息才是。”芳華眼神微微一閃,頷首道:“伴伴提醒的極是。我只想著自家聽新聞,不曾顧及二哥千里奔波,舟車勞頓的辛苦。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