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死馬當著活馬醫,相信所謂的偏方了。

到了莆田,多方打聽,也沒找到所謂的老中醫,不過也從當地人口中得知,這裡所謂的性病治療基本都是騙子,有病還是去大醫院治。

我想回上海繼續治療,不過她拒絕了,她說這裡隔廈門近,不行我們去那裡治吧,上海太悶,在那裡可以一邊治療一邊到處走走,心情會蘇暢些,我然其言,領著她去了廈門。

我們在廈門找了家比較權威的醫院住了下來,病房裡住著一個女的,很漂亮,得的是和瑾同樣的病,病況也差不多,醫生說讓相同病的病人間多交流有利於緩解病情。

梅毒除了按時輸液吃藥外,還需要按時清洗下身,然後張開腿用一個不知名的儀器來烤,然後再敷藥,那藥敷上時特別疼,可能見慣不慣的因素吧,護士小姐也壓根不知道輕重,所以瑾的藥沒次都由我來敷,敷的過程中會對陰部周邊進行按摩,這樣疼痛會減緩一些,開始時每當護士給那女的敷藥,我都會走出病房迴避,後來她則直接請我幫忙,古人說,衣食足而知禮儀,同理,人在萬分痛苦的情況下,是沒有尊嚴可言的,這項工作用文字描述出來感覺像美差一樣,但當你看到那真實場景時,噁心得要死,後面很多年我都有心裡障礙,每念及於此都會陽痿不舉。

也許是因為我幫她的緣故,更或許是因為她和瑾同病相憐、同憂相救的因素吧,我們仨迅疾成了好朋友。她叫褚思維,初中時太叛逆,輟學來了廈門,後來跟了一個臺灣富商,兩年前染上了梅毒。

“那人呢?”我問。

“他也染上了梅毒,現在回臺灣治療了,他在那邊可以報銷。”

“他不是很有錢嗎?還在不在乎報銷這點事?”

“越有錢的人就越摳門,臨死時都會抱著自己的錢不放的。再說我們這種關係,他能給你醫藥費就不錯了。”

“他每月按時給你錢?”

“嗯。以前我自己也存了一部分,醫到死應該沒問題。”她苦澀地笑了笑。

我無言以對。

“他以前在鼓浪嶼給我修了一套別墅,實在不行,我就給它賣了。”她繼續說。

……

對於這種不治之症,醫院採取的是保守療法,每天按時吃藥敷藥,還有輸液,大概是青黴素之類的吧,連續輸15天,然後會休息幾天不進行任何治療,也就是所謂的一個療程吧。

休息時,她有時會去鼓浪嶼,有時會和我們一起閒逛,但也基本就是兩個地方,不是南山寺爬山就是去胡裡山炮臺後面的海邊閒逛。一起時,大多是她在說話,我和瑾負責傾聽,這與我和瑾還有習敬軒時不同,那時大家基本都不愛說話。

如此過了數月,就快到了春節,她邀請我們去她的別墅過,但瑾拒絕了,她就決意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過,她說咱們是同病相憐的姐妹,不能丟下你們。

除夕那天,除了重病號外,基本都出院回家過年了,我知道瑾無處可去,怕出院會增加她的思想負擔,就沒有辦理出院,褚思維見我們沒走,也就沒辦理出院手續。那天我出去買了把吉他,除夕就在病房過了,那年湖南電視臺的超級女生火得一塌糊塗。

春節過後,她和瑾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於是在一個療程後,她邀請我們去了她的別墅。這次瑾沒有拒絕,鼓浪嶼隔廈門城區很近,也就半個小時的水路吧,早上一早坐船出發,很快就到了。

那別墅在海邊,我對數字不太敏感,無法估計有多少個平方,反正覺得佔地面積很大,房子後面還有一個露天游泳池,樓層不高,只有兩層,樓房周圍有圍牆,圍牆周邊是椰子林,裡面則種的是一些熱帶植物,由於樓層不高,隱藏在樹林中,如果不是因為水泥路的緣故,基本感覺不到這裡有一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