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看來這下可省了自己不少力,至少不必花心思在該如何從天門裡頭帶人出來,雖說三女現在是在陰京常的監視之下,要在幻影邪尊眼下救人,怕也不比單身闖天門祥雲堂來的輕鬆,但總是省事了點,趙平予強抑住心中的歡喜,仔細打量著橋上緩步而行的四人,除陰京常和白欣玉步履輕巧如常外,黃彩蘭和範婉香步伐當中都頗帶澀滯,行動間腰腿不如往常有力,連表情都和以往不同了,那種改變趙平予雖是說不上來,卻頗覺得黃範二女的風姿,較以往更惹人心動了些。

幸好一來幻影邪尊似是顧著趕路,白欣玉扶著二女,更是心心念念別讓姐姐跌傷,並不怎麼注意四周情況,二來黃範二女也不知是久沒走山路,還是被楊逖所害,腰腿部位似是沒怎麼能用力,步伐中頗有些痠軟之態,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對趙平予這跟蹤者來說,實是方便不少。

彎彎轉轉地走了好一會兒,沿路盡是林間的羊腸小徑,顯然這不是人所周知的大路,陰京常竟似在躲著什麼人般,專走小徑,避人耳目。也幸好如此,趙平予小心翼翼地一路跟來,一發現不對馬上就躲在樹後,總算沒被陰京常發現;只是陰京常未全力趕路,行來不露半絲破綻,教趙平予想出手救人都找不到機會,這兒又是陰京常熟門熟路、趙平予人生地不熟的所在,更沒半點地利,這樣一路耗下去,長夜遲早過盡,等到天明之時,想要救人恐怕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走出了林間,來到了一條小河邊,天邊的陽光已露了頭,只見陰京常在河邊坐了下來,似是想要休息了,一旁的白欣玉雖然還能趕路,但黃彩蘭和範婉香卻似氣虛體弱,加上一夜未眠地行走於崎嶇山道,一雙玉腿早累得癱了,不到陰京常吩咐,兩女已坐了下來,更不管地面石塊上的露珠會沾溼了衣裳。見姐姐都坐下來了,白欣玉雖知仍在險地,此時此刻絕不是休息的時候,但看除了兩位姐姐,連陰京常都不想走了,她便再急也沒法子,只好跟著小嘴微嘟,坐了下來。

見陰京常等四人終於坐下來休息,躲在林中的趙平予身形雖也停了下來,卻不由得暗自著急,怨自己方才為何不出手救人?方才夜間的山路上頭雖說視難見物,毫無地利可言,但面對幻影邪尊這等高手,想等到有利時機再出手直是難上加難!偏一路上自己卻怎麼也下不了決心動手。現在倒好,天都已經快要亮了,他們人也到了林外,再無林葉掩映的遮蔽優勢,以趙平予自己的武功,想要在陰京常手中救人,根本想也休想!便是自己拚了死命絆住陰京常,讓白欣玉可以趁隙救出兩位姐妹,以她們對這兒地形的陌生,也是絕不容易,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就更難了。

心下耽心是耽心,但看到初出的日頭下據石斜倚的三女,趙平予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差點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若非他修習的是道家功夫,最重定力,連番巧遇之下,體內陰陽之氣融合無間,功力又深厚無匹,不輸風雲錄高手多少,怕光只是心旌搖盪時的異動,便已暴露了行蹤。

石上的三女各有各的嬌豔,尤其是黃彩蘭與範婉香更是明媚動人,原先在夜間趙平予還沒注意到,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黃範二女竟都似從被窩裡被拉起來,急匆匆地踏上逃離之路般,外袍之內春光外洩,竟似只穿著內衣肚兜而已,別無他物。本來行走之時還有外袍遮著,一到坐了下來,外袍微敞,兩雙雪白潤澤、修長筆直的玉腿便伸了出來;加上終於能夠休息,兩女面上的戒備都放了下來,鬆弛的神情更是慵媚誘人。那模樣看得他心中一動,趙平予也非木石,早算是男女之道的行家,怎會看不出黃範二女若沒得到肉慾完全的滿足,那會有這般慵懶誘人的神態呢?

舉首看了看剛出的日頭,陰京常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回過頭來,向著白欣玉招了招手。

“怎…怎麼?”

雖說對天門沒甚